林曉微微的撇開了跟陳旭對視的目光,雖然臉上一抹春色,但是嘴上依舊強硬,只不過這種強硬中又夾雜着些許的窘迫:「你……幹什麼啊,占我便宜啊。」

陳旭目光移到了林曉微紅的臉頰上,心裡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還會臉紅,倒是有意思,隨後心裡的惡趣味也升起來了,帶着一抹玩味的捉弄道:「你如果答應不放照片我就放你下來,不然你就哪也別想去了。」

說罷,陳旭環着林曉的手臂又緊了緊,大有一副如果她不答應就不放過她的意思。

林曉也感受到了腰上環着的手臂更加緊了,她跟陳旭的距離離得更加近了,近到陳旭呼吸之間的熱氣都噴薄到了林曉的臉上,沒由來的,林曉臉上的那抹紅暈更深了。

僵持了一會兒,看陳旭確實沒有放手的意思,林曉只能妥協下來:「好好好,我……我不放總行吧,你先放我下來,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認為你喜歡我了啊。」

林曉剛說完,就感覺到腰上一松,同時腿也閃開了,林曉就這麼突然的被陳旭扔到了地上。

「你!」林曉反應過來憤恨的瞪了陳旭一眼。

神經病啊這個男人,拉也是他拉過去的,松之前就不能紳士點麼,真想揍他。

陳旭撇了一眼林曉,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悠閒的說道:「你可別自作多情,你知道我在你身邊的目的,我只是不希望惹是生非而已。」

林曉瞪了一眼陳旭,站起來拍了拍衣服轉身就走。

「記得把招租信息也改一下,不然這麼下去怕是你的偉大事業要落空了。」

林曉剛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陳旭幸災樂禍的聲音。

頓了一下,林曉加大步子離開了。

這個男人可真討厭,可是剛剛為什麼聽到他說讓自己不要自作多情的時候心裡有那麼點不舒服呢?呸呸呸,肯定是被那個神經病摔在地上的原因!不然怎麼會不舒服。

與此同時,坐在客廳的陳旭看着林曉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的時候,也忍不住從腦後把自己的手臂伸回來,活動了一下手,似乎是在回憶剛剛客廳里那躁動的一幕,那丫頭的腰,手感還挺好的,陳旭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可能是怕了陳旭再那麼耍一次流氓了,也可能是真的顧慮到自己的偉大事業泡湯的問題,林曉回了房間就乖乖的把招租信息改了,還加了幾張自己這兩天精心修的圖,看着自己的傑作,剛剛的客廳的不快就被林曉拋到腦後了。

陳旭的這棟房子本來就構造不錯,地理位置也好,最重要的是這邊的綠化很棒,又是個三層的別墅,這種房子一般可不會散租出去的,自從林曉改了招租啟示以後,就陸陸續續的有人聯繫她了,經過幾天的篩選和定奪,這棟空蕩的別墅也迎來了它的第一波租客。

這天林曉早早就精心打扮了一番,而且還難得的把家裡好好收拾了一番,畢竟一會兒是自己的第一桶金上門的日子,怎麼着表面功夫也得做好不是,何況電話里還聽見有男租客的聲音不錯,萬一是個小鮮肉,自己也好把握機會不是。

而陳旭和張成作為這個別墅里的一份子,既然要有新人來,也要去迎接一下,畢竟以後就是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人了,另一方面陳旭也想看看新來的租客都是些什麼人,這麼多年的職業操守,警惕性還是要有的。

等到中午約定的時間,三個租客斷斷續續的也來到了別墅里,林曉一看人來全了,臉上簡直寫滿了喜悅,更何況裡面還有個帥哥,更加增添了林曉的鬥志,眉飛色舞的給三個人講解着別墅的構造和情況。

而張成則是在旁邊站着,看着林曉這樣忍不住扶了下額,現在的林曉就是一副花痴的模樣,一邊講解,一邊還時不時的給其中一個男租客拋着媚眼,真想假裝不認識她,太丟人了。

陳旭坐在沙發上,只是在租客們剛來的時候打了個招呼,就沒再言語了,一直坐在旁邊默默的觀察着這三個人。

三個租客,一個是20歲的男大學生,叫齊天,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有點呆板的樣子,沒什麼表情,一邊聽着林曉講解,一邊看着房子的布置。

第二個是一個20齣頭的年輕女生,叫秦雪,也是一名大學生,身材高挑勻稱,長相看着乖巧甜美,但一雙眼睛從進了門看見陳旭開始,就有意無意的瞥向陳旭,頗有種暗送秋波的意思,這種行為跟她的長相可不太相符,陳旭不是沒有看見,但畢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直接無視掉了。

這第三個租客,比前兩個租客要年長,但是看樣子年齡也不大,估計也就是25、6歲的樣子,他只說自己叫韓飛,是個自由職業者。

帶着一副金絲框的眼鏡,不同於那個大學生的呆板,反而有一種溫潤儒雅的感覺,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此刻正看着林曉彎彎的笑着。

一邊聽着林曉的講解,一邊還不住的點點頭以示鼓勵的樣子。

這就讓林曉的心情更好了,確實也講解的更賣力了。

憑藉多年的經驗直覺,陳旭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着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絕對不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君子,眼睛裡有藏不住的狡黠。

這位租客的信息怕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既然隱瞞了,那說不定就是敵人,陳旭不免的多看了幾眼。

男子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陳旭的朝自己投來的目光,偏過頭去看着沙發上的陳旭,陳旭挑了挑眉,而那名男子則是微笑着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又看向林曉。

隨後林曉就帶着三個人上樓去看各自的房間了,客廳里只剩下了陳旭和張成。

張成看着陳旭這樣,走過去坐在陳旭旁邊出聲問道:「師傅你是覺得有什麼不妥麼?」

「那個金絲框眼鏡的男人,身份怕是不簡單,得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