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夾了一筷子魚像是做任務一樣,默不作聲的放進華旭的碗裡,然後就沒了下文。

肖清瞪了我一眼,於是我故作不明,又夾了一筷子魚放在華旭碗中:「華少多吃一點,聽說魚能補腦。」

我的話引來別人的笑聲,公子楚揶揄:「華少,有人嫌你不聰明。」

一旁的池君乾玩味的接了句:「應該是不夠聰明吧。」

肖清瞪着我,殺了我的心都有。

我像是不知道自己鬧了笑話,氣定神閒地又夾了一筷子魚,我誰也沒給,放進自己口中細嚼慢咽。

華旭這個人,我聽說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言。

在傳言中,他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說話做事都是淡淡的,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淡淡的人,卻總是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疏離感,並且讓人畏懼。

他的確是像外面傳言的那樣,說話做事都是淡淡的,我坐在他身邊這麼久,無論在言語上還是肢體上,我們彼此都沒有過多的接觸。

他倒是有些正人君子,不像其他三位對自己的女伴那般,吃盡豆腐。

我甚至想象不出來,這麼一個淡淡的人,被外面傳得神乎其神,殺伐果斷,他殺人於無形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我很快就領教了他那殺人於無形的計量。

也不知道公子楚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這般熱衷的盯着我的酒杯,簡直是愛上我的酒杯了有木有!

分分鐘讓服務員給我滿上。

原本一切都很平靜,然而我卻明顯感覺到,在這份平靜中又隱藏着一份不平靜,那份衝突來的那麼不聲不響,不顯山不漏水。

我被人接二連三的敬酒,皆是這些爺的女伴。

甚至就連與我一起來的張芳艷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某種訊號,也加入了隊伍中。

想灌醉我?我皺了皺眉,開始覺得奇怪,覺得有人在搞我。

我微醉地趴在桌子上,做出一副被灌醉的樣子。

然而我的腦海卻是一片清明,我細細的想着,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公子楚的女伴端着酒杯來拉我,還要與我喝,並且有些嫌棄:「這樣就不行啦?」

我渾渾噩噩,頹敗地搖頭,眼睛迷離,分不清今夕何夕。

我做出要吐的樣子,推開她,然後跑出了包間。

出了包間,我哪裡還有半分醉意?

其實我酒量很好,這幾杯酒還不至於讓我醉,但是被人這麼整,我自然不會傻的往上湊。

我在洗手間消磨時間,沒一會兒就聽見有人來了,我裝模作樣的開始吐。

來的公子楚的女伴,瞧了我一眼,她說:「這樣就不行啦?」

嘆息了一聲,她對我說:「姐妹兒,我奉勸你一句,以後做事小心一點,長點心眼,別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華少要弄死一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我的感覺果然沒有錯!

低垂着頭,長長的頭髮遮住了我眼睛,眸光微閃,我心中瞭然。

我想了一會兒便得出了結論,大概是那筷子魚惹出的事情,被公子楚和池君乾笑話,這位華少便開始不高興了,便把氣撒在罪魁禍首的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