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更是想都不要想着還能夠離開床,只能是半坐着或者是倚靠在枕頭上休息,根本沒有精神可以完成坐直這樣的動作,每每不到十分鐘便又得躺下去,意識時而清楚時而混亂。

好像靈魂已經離體只剩下一副臭皮囊躺在病床上毫無半點生氣。

七日傍晚,蘇向雪半夜緊閉的雙眼忽然醒來。

隱隱約約的眼前有些光影閃過,感覺到手背上的傳來的熾熱溫度,費力的想要抬起另一隻胳膊去摸索,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的清晨,下意識的摸索着床邊,蘇向雪摸到了趴在她的病床床沿已經沉睡的陸景修,以往的種種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摸索着去尋他熟悉的臉,熟悉的眉宇,感覺一陣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