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可以選擇更容易一點的賠償方式」

突然貼近的胸膛,讓還在發瘋的蘇向雪突然安靜了下來。經過陸景修的調 教,她已經不是那個未經人事什麼也不懂的小女孩了。

忽閃忽閃的睫毛在光亮下顯的有些俏皮,由於剛剛的激動讓蘇向雪胸前的柔軟忽上忽下。靜謐的空間流動着曖昧的氣息,王虎默默的退下,再不走更待何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你——你,要怎樣」磕磕巴巴的蘇向雪,逞強的抬起頭,然後默默的又低下來。堂堂的蘇氏千金,雖然已經落魄,但是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吧。

不想還好,一想背上情緒立馬從四面八方趕來湧入她的心田。

「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忘了自己的身份,怎麼——」勾起對面低着頭不說話的女人那小巧精緻的下巴,陸景修才發現這個女人又哭了。

眼瞼的淚滑過柔軟粉嫩的嘴唇帶着致命的誘惑,陸景修不禁喉嚨一緊,該死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他難道最近對於公司的事壓力太大了嗎!怎麼總有一種想要上她的衝動!

「咳咳——」

「那個,我覺得按斤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你先回樓上吧。我今天晚點回來。」奇怪,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煩亂的放開手中的柔軟,陸景修邁着急促的步伐轉身離開,帶着一種逃跑的意味。

還在愣神的蘇向雪,摸了摸有些大麻紅腫的下巴,看着挺拔剛毅的後背慢慢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久久才緩過神來。

他,剛剛是在像我解釋嗎!還真是個奇怪匪夷所思的變 態,嘖嘖。

回到房間的蘇向雪,帶着懊惱,悲傷和氣憤。

懊惱是剛剛為什麼不跟着陸景修離開這個荒郊野外一樣的別墅,悲傷的是她既不相信柳慕會為了錢讓自己陷入這種困頓,也後悔自己把柳慕同樣也給出賣了。她不安的祈禱,柳慕早已經不在那裡了。

煩躁的揉亂一頭飄逸柔順的長髮,披着毛毯坐在了諾大的落地窗旁,看着外面寥寂的景色透漏着同她一樣的無奈,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向雪,你不要哭了,即便你被你那個可惡的二叔趕出來,你還有我啊,還有愛你的人,對吧!那個糟老頭,比誰活的久都能把他靠死,詛咒他生了兒子也沒屁眼!那個小腦萎縮的小矮人下次見到他姑奶奶一定讓他好看,敢欺負我們雪雪!」

「柳慕,可是你一定不會見到他啊,他都在公司里,可是公司——我,我連爸爸的公司都守不住——嗚嗚」

剛剛失去爸爸,又失去公司。萬人追捧的公主變成了人人飯後八卦的笑柄,蘇向雪柔弱的肩膀上再也頂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

「小雪,你要堅強!只有你強大了,才能守護你想要的東西!難道你就甘願把蘇氏拱手相讓!別忘了,你學的是什麼!」明明剛剛還張牙舞爪的人突然抓住蘇向雪的肩膀一字一頓的講道。那堅毅的不被任何打到的那種精神讓還在哭的人為之震撼,停止了哭泣。

「我,可以嗎?」怯懦的聲音帶着顫抖和無助,仿若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般不停的詢問對方,想到得到肯定和安慰。

「相信自己,小雪,你,一定可以!」

堅定的眼神,有力溫暖的肩膀,帶着玩味和教訓的安慰。那是她每當無助和困頓時候的全部力量來源,就像是一種信念。

而如今,有人告訴她,信念背叛了她,友情在利益面前變的廉價,蘇向雪還是不肯相信!她始終覺得柳慕一定不會這樣對她,十幾年的同風同雨,是陸景修這樣高高在上的變 態所理解不了的牽絆。

緊蹙着眉頭,蘇向雪沉浸在無邊的回憶中,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也許,今天和陸景修完全的撕破臉讓蘇向雪已經有恃無恐了,最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已經失去了最後一個僅屬於自己的珍貴東西——清白。那麼,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