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諾看了兩人一眼,有些疑惑卻見安琪聳肩只得把話又咽進了肚子裡。

「安琪,你和於夏說了什麼,我怎麼覺得晚上吃飯的時候於夏有點奇怪?」

安琪嘴角勾起:「怎麼,他老實點你還不願意?」

「你是怎麼做到的?」於小諾在床上翻了個身,看向安琪。

一臉的笑容,讓於小諾有些不可思議:「姑娘,想什麼呢,想的這小臉兒都成花了。」

只有安琪和自己兩人,於小諾倒是比平常多了點人氣。

不像往常那般遇事從容淡定,遇人面無表情。

「想你弟唄!」說着,安琪兩指夾開自己下巴上的手:「人家現在可是有主的,少動手動腳的。」

「喲,怎麼了,愛妃這是不要朕了?」

於小諾詫異。

對於安琪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

自從因為初戀被傷之後,雖然男友不斷,可是從來沒這麼跟自己說過話。一直跟她以皇上愛妃相稱,而自己每次問她是不是玩真的她總是回答『外面那些男人只能用來玩玩,畢竟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但在臣妾心裡皇上永遠是最重要的。』

像現在這種直接的告訴自己,她可是從沒見過這樣的她,不禁生出一分好奇,到底是誰能夠降得住這個小妖精:「誰呀,我怎麼沒聽你說過,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去家裡的那個吧?」

「那種貨色……」安琪嫌棄的撇了撇嘴:「可得了吧。」

「那是誰讓我們家小安琪放棄天下美色只食一人的?」

「你弟啊!」

安琪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於小諾剛才沒有認真聽自己說話。

或者說就算她聽了,也會覺得自己是在鬧,是在開玩笑。

果然,於小諾聽了她的話,微怔然而只是一瞬便大笑了起來,而且還是那種停不下來的。

安琪嘴角一抽,看上她弟就那麼好笑?

「喂,我是說真的,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那麼聽我的話?」

「這和他聽你的話有什麼關係?」於小諾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安琪傲嬌的抱肩冷哼:「你懂什麼,這是馭夫術。」

……

「噗!哈哈哈,哈哈……」

「……」安琪不滿的嘟嘴:「哼,你早晚會知道我是認真的。」

「好好好,我等着那天。」正在笑的於小諾,突然打了個噴嚏「啊切」她揉了揉鼻子小聲嘟囔:有人想我?

確實有人在念叨於小諾,但於小諾不知道的是,並不是想她。

相比安琪對於夏的馭夫有道,那麼另一邊的兩人情況可就沒那麼好了。

祁家老宅。

客廳里陷入了沉寂僵硬的氣氛,鄒周鄒凱回了自己家,祁父在公司加班,祁母也和鄒凱鄒周去了鄒家找自己的小妹。所以此時還在的就是祁琪祁修,蘇熠,還有正在樓上看熱鬧的溫婉。

樓下是祁琪和蘇熠正在吵架。

乒乓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里此起彼伏。

「蘇熠 你還騙我,這些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琪歇斯底里的喊着,雙眼通紅,顯然是生氣極了。

也是愛蘇熠愛極了。

「祁琪,這些都只能代表過去,我留着也說明不了什麼,再說了就算我扔了這些東西,難道這些過去就不會存在嗎?」蘇熠小心哄勸着,好像自始至終都是只有祁琪是一個鬧脾氣的孩子,而他則細心呵護,好像那些都不是他的錯是她在自找事情。

只是可惜的是,並沒有人當他的觀眾,在場的人哪個不是精明的跟猴精似的?

祁修更是老神哉哉的坐在沙發上看一本懸疑類型的書,根本不曾在意兩人是否會大打出手。

祁修也知道,這是祁家,蘇熠還沒那個膽子,既然祁琪不會吃虧他自然不會攔着。

蘇熠見沒人幫自己勸架,一股心火憋在胸口無法發泄,卻又礙着人在屋檐,不得穩下氣息:「祁琪,你聽我說,這些我只是當初收拾東西的時候順手帶了過來,根本不知道到底拿了些什麼。」

「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你是要來我家,難道你不知道我才是你的妻子?蘇熠,當初是誰哄我會對我一輩子一心一意的!」

「砰!」

祁琪一氣之下一套茶具從桌上掃了下來:「到現在,你還在狡辯你跟那個賤人沒有關係!」

看書的祁修突然眉頭一皺,到底也沒有說什麼,倒是蘇熠有些不耐煩:「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跟她要是有什麼幹嘛跟你結婚!」

「你!」祁琪再次拿起東西往外砸,只是這次卻不是砸在地上,而是砸在蘇熠的身上:「你給我滾,滾!」

祁琪不停的推搡着蘇熠,將他趕出祁家。

「不是,祁琪,你冷靜點,聽我說好不好?」

「沒什麼好說的,你不是願意和那個賤人在一起嗎?你去啊!」

砰!

蘇熠站看着關上的大門,冷冷一笑。

他確實有點後悔了。

和一個千金大小姐結婚,確實漲了他的身份,但……就像現在這樣,他也成了一個笑話。

動不動的吵架讓蘇熠越漸煩悶,那照片他並非有意,這件事他並沒有刻意,雖然知道祁琪生氣是情有可原可是這樣把他趕出門又何嘗不是在侮辱自己。

在想祁修和他那個未婚妻,冷眼旁觀的看笑話比上前出言譏諷還要更侮辱人。

蘇熠一身休閒服,好在身上還有一些錢,打車離開了祁宅,但自從上次被於小諾冷落他便沒有想過和他和好,也是想好好的和祁琪過下去。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蘇熠也沒去找於小諾,肯能是怕被於小諾諷刺也可能是因為別的。

蘇熠坐在酒吧的某處角落,抱着酒瓶子猛灌。

猛然聽到隔壁開着縫隙的包廂傳來的呼救聲,還想做個好人好事。

女人被男人推到在地,一身白色運動裝,梳這馬尾辮子脖子上還有青紫的痕跡,而男人就那麼冷冰冰的坐在沙發上,絲毫不管女人的祈求。

蘇熠眯着眼睛想要上前聽清楚,他一手還拿着喝了一半的酒瓶,臉上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