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姐,和祁少很熟?」

對於她的試探,於小諾有了些猜測,雖然不會猜到溫婉與祁修的關係,但可以肯定的是兩人關係匪淺。

對於溫婉,她也是有些了解的,著名歌星Angela,只是據她了解她應該不是在國內發展的。

想到此,於小諾輕笑並沒有回答她的話:「Angela可是我的偶像,我是你的小迷妹。」

「很感動。」溫婉也不糾結,大方且友好的對着於小諾說道。

頭一次見面的兩人,意外的合拍,當然是實心實意還是表里不一也只有兩個女人自己知道。

溫婉品着紅酒,一面和於小諾交談,對於她的印象,儘管短短相處了只有十幾分鐘但卻讓她十分深刻。

這個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也沒有野心但卻懂得保護自己,人家其他人要是有個什麼才藝那尾巴都能翹上天去,偏偏於小諾卻是想着怎麼能露拙。

明明就是喝過紅酒的,偏偏還裝成個土妞,要不是她觀察仔細還真沒發現,溫婉搖頭:這姑娘不一般。

餘光正好瞥到原本離開的祁修,心下瞭然,對着於小諾道:「抱歉小諾,有點事我先過去一下。」

「啊哦,好。」聽到她說有事,於小諾可是巴不得她離開,她一向都是打算少接觸陌生人,做到沒有關注點才好。

所以就把自己縮得跟個鵪鶉似的。

尤其是在知道這是誰家的聚會。

「在想什麼?」

於小諾被突然而來的聲音驚住,卻沒有像普通的小女生那般尖叫,只是瞳孔放大帶着滿滿的訝異。

祁修見於小諾的臉色越漸不好,直接坐在了她身旁:「溫婉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祁先生放心,溫小姐只是談了在國外的生活,並沒有說別的。」

祁修眉頭一挑。

沒想到溫婉會對一個剛認識的人談及自己的生活。

他們這些人,從小就註定了不可能當一個混吃混喝的二世祖,對於其他人的防備更是如鋼鐵般堅厚。

見他火辣辣的目光,於小諾忍不住的說道:「祁先生有什麼問題?」

「沒有,我。」面對於小諾的直白,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

回答。

明知道她誤會了他的意思,自己只是關心於小諾怕溫婉為難,卻又因為兩人尷尬的關係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哦,祁少,今天我可沒有砸場子的意思,我也是被朋友拽過來的,來之前並不知道這是祁家的聚會。」

砸場子?

祁修嘴角微抽,妹子你這是認真的嗎?

砸場子?

說的那麼理直氣壯會遭人恨的好伐!

只是見於小諾那一臉的雲淡風輕,祁修就明白,她是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只是鮮有的遇見這種直白的能把人氣死的女生,他還是有些不適應。

不知道是被於小諾的毒舌打敗,還是被她的彪悍打敗。

祁修:「沒事,你能來我很開心。」

「祁先生說笑了。」可不是說笑了,琪琪和自己當初那也算是情敵,雖然自己並沒有想過要去搶,但祁琪每次見到自己那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表情……

於小諾怎麼想也不覺得祁家人見到自己會開心,尤其是面前說這話的人還是她前情敵的哥哥。

開心?

逗呢!

祁修輕笑,對于于小諾的懟人能力,他早就見識過,現在也適應了。

適應?祁修沒想到這個詞會是因為於小諾出現,想到這個點上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這是怎麼了?

見於小諾投過來不解的目光,祁修按下心底的疑惑笑道:「小諾,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於小諾:「……」她介意,很介意,非常介意。

見她的臉上終於出現裂痕,祁修滿意一笑,也不等於小諾回答自己又再次說道:「小諾,之前的事情,我想認真的和你說句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

第一次侮辱你,又把你扔進水裡,第二次給你卡卻是在輕視你,第三次雖然沒有在言語上說什麼但是我聽到祁琪說你推她我也確實是信了。」

祁修說着,一手舉起桌上的紅酒:「對不起,請你原諒。」

於小諾心中驚訝,不明白這個柔中帶刀的妹奴怎麼會對自己的態度改了那麼多。

不過,見祁修眼中真摯,心中雖有疑惑卻還是沒有說,也拿起酒杯回應:「祁先生想到了,我並沒有那麼想你。」

和一個妹奴,她真心沒什麼可說的。

說他妹眼瞎?

還是說他妹夫是個渣?

亦或是說他是個一本正經,臉上掉冰碴的自傲男?

只能和他周旋着:「祁少放心,過去如雲煙,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祁修見於小諾還不相信自己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心中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就算自己,若不是之前讓鄒凱把詳細資料調了過來,恐怕也會以為於小諾是個想要報復,又愛慕錢財,貪婪的拜金女。想到鄒凱他說的於小諾的弟弟,祁修雖然沒什麼好奇但也少了許多對她的誤會。

「祁先生要是忙,不用特意陪我。」

祁修再次無語。

她這是在攆他?

雖然祁家男人沒有什麼被捧在手心的說法,但也一直都是順風順水,怎麼這個女人就那麼不待見他?

每次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說出的話卻讓人有股想揍她的衝動?

要不是她這個人就這樣,他還真會誤以為她是看上自己了所以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不過,祁修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妹妹要是能有於小諾一半的那種臨危不亂的氣勢,他也就滿足了。

祁琪,從小就是嬌養的,跋扈都能被說成單純,看資料上於小諾的年紀比祁琪還要小一歲,結果比較起來卻是天差地別。

也不是他看不得自己妹妹好,而是祁琪真是被慣成了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這樣一想,看向這個比自己妹妹還小的於小諾時他又多了一分欣賞:「小諾,一會跳舞可否做我的舞伴?」

「祁先生,我一個小鎮子來的,哪學過什麼跳舞,就不上去賣丑了。」這祖宗是故意的吧,她躲還來不及,竟然還想讓她陪他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