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拂起了妍若城身上搭着的斗篷衣擺,帶着她身上的氣息,吹進屋子裡。妍澤嗅着熟悉的味道,心中說不出的惆悵就變得更加濃郁。

端起茶杯,拎起一隻茶壺,搖了搖,發現是空的。妍澤無奈的放下茶杯,也不說話,背影中透着一絲落寞。仿佛他放下茶杯的無奈里,還有些根深地無奈的心中不禁蔓延。

妍若城頓了頓,走進去,站在妍澤身後停了停,兩個人都是沉默……於是妍若城乾脆走到床邊,退了身上厚重的斗篷,重新鑽回了被窩裡。

空氣里慢慢的都是尷尬,妍若城沉默着,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今種種,說出來,只怕都是一場不可避免地衝突。可是不說,又怎麼能繞得開?這就是她現在全部的生活,妍澤只消看一眼,就能看到的全部的生活。

她一身的傷,皆是為着那個人。從手,到這肚子,都是為他而傷,為他而生。這樣的話要怎麼說出口,妍澤才能夠不要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