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蘇萌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很顯然,他開着車子帶女人來蘭苑別墅,完全沒將她這個做妻子的放在眼裡。更沒有將她以前的忠告記在心裡。

既然他都不認識她,她又怎麼會舔着臉攀上他呢。

轉過身,她直接往外面走去。蘭苑別墅,這個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一步。

可是剛轉過身,身後的女人便用力拉了她一把。在拉扯的過程中,女人竟然用長長的指甲在她的手腕上劃出一道血痕來。

蘇萌吃痛,轉身用力甩開了她的鉗制。「你神經病嗎?」

「你才神經病。以為背個書包就是大學生嗎?我告訴你,現在的大學生有的連小姐都不如。你神氣個什麼勁。」女人滿臉的諷刺加羞辱,誓要讓蘇萌沒臉一般的嚷道。

「你倒是想攀上我身邊的男人,可是你有那個本事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扮清純,給誰看啊。你要知道,現在的男人,可不好你這口。」如果不是顧北誓多看了蘇萌兩眼,她才懶得理會這窮酸女人呢。

女人濃烈的挑釁讓蘇萌有着一股子衝動。

她很想將自己是顧北誓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戶口簿上的顧太太這件事說出來,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卻因為看到他唇邊那抹漠然的弧度而住了口。

於他,自己不過是陌生人。她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雙肩慢慢的垂下,她心裡那股鬥志也瞬間沒了氣焰。憋了好半晌,她才說道:「你們將我的裙子弄髒,出於禮貌總要說聲抱歉吧。如果你們不願意說,那也不勉強了。」

話落,她轉過身去繼續往外面走。而這一次,那女人用狐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們之間的討論什麼時候變成了裙子。

顧北誓那雙深泓一般墨色眼眸透着一股高貴,和神秘莫測。對着蘇萌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蘇萌用僅有的積蓄租了一套小公寓,一室一廳。雖然小,可是她卻覺得乾淨,安心。

因為開銷比較大,故而她的兼職又多了一份。早晨送牛奶,白天在一家小設計公司做打雜順便學習,如今晚上去一家花店幫忙送花。

她搬出蘭苑別墅大概半個月的時間,顧家一直未曾與她聯繫。怕是只有傭人知道她每日已經不回家,別人卻是連她這個人是誰都不記得了。這樣也好,落得清靜。

夜晚剛剛吃完一碗麵條,花店的老闆娘便打來電話,「蘇萌,大單子,穿漂亮精神點。」

蘇萌連忙放下筷子,轉了兩趟公交車才到了花店裡。老闆娘口中的大單子是給一家酒會送花籃,由於酒會已經開始,所以安保人員要求每個人穿戴必須整潔得體才能進入。

而送花的一般都是精壯的小伙子,且都是一身工作服裝。只有蘇萌一個女孩子,又是學服裝設計的,穿戴自然比他們更時尚一些。

跟着送花的車子到了地點蘇萌才知道竟然是豪格酒店。這可是海城有名的銷金窟。首層的宴會廳據說都是達官顯要,商業巨賈才會舉辦宴會的地方。

帶着一抹狐疑,她搬着花籃便走了進去。門口的安保很嚴格,果然因為服裝問題將兩名送花工人攔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