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酒店。

「那個,謝謝你。」嚴靜靜臉紅着向唐秋道謝,抓起旁邊的包和手機準備往外走。

「早餐,帶走。」唐秋指了指桌上的早餐,輕佻地笑了一下。

「好的,我把錢付給你吧。」說完,從錢包拿出一百元放在桌上。

「不用,記得我叫唐秋就行。」

從酒店出來,嚴靜靜拍了拍紅得發燙的臉,想起那張妖魅的臉。

男人有一雙很好看的桃花眼,放蕩不羈地臉上滿是風流的笑意。

唐秋。

這兩個字被她印在腦海,從此,揮之不去。

從法國回到S市,顧筱言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看母親。

一進病房,看到在床上坐着的母親,顧筱言有一陣怔愣。

母親,醒了?

她激動地跑上前,放下手裡的水果,緊緊摟住她。

「言言?天哪,真的是你,媽還說怎麼一天沒見你。」母親也很高興。

「媽……你終於醒了。」顧筱言哽咽着,乖順地由母親擦掉臉頰因激動落下的淚水。

「媽還沒看夠你,怎麼能走。」母親慈愛地撫摸着她的頭髮。

「嗯,媽,你好好養病,你放心,很快就會好的。」顧筱言安慰着她。

「嗯,住醫院花了不少錢吧,你張叔在哪?」

顧筱言沉默了,只是強打精神地說着:「媽,張叔走了。他……不回來了。」她並未說出張叔拿錢跑路的事情,不想讓母親再次擔心。

母親當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嘆了一口氣,拍拍顧筱言的手:「走了好,走了我女兒就不用老看他臉色了。」但心裡,還是有些難過。

「媽,你還有我。住院的醫療費你放心,有……有醫保,報銷了好多呢。」

她還是無法對母親和盤托出所有的事情。

母親一聽,放下心來,也不去想這話的真假。

顧筱言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大多數都是安慰母親。中午回了一趟家,在菜市場買了菜做了幾個清淡的,適合病人滋補的菜,就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

她與母親坐着,看着電視,又說了一些學校的事情。

「林鳳蘭的家屬在嗎?」病房內,有護士在說着,聽到話,顧筱言忙走出,與護士一道來到醫生的辦公室。

面前是個年輕的男醫生,雖然帶着口罩,但從露出的眉眼來看,男人應是長得不錯。

只不過,顧筱言覺得,這雙眼,好似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果然,當辦公室只有他們兩人時,眼前的醫生摘下口罩,笑着說道:「你好,美麗的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是那個,在法國見到的中國男人。

「上次遇見,還不知道小姐的芳名,這次,可以請教一下嗎?」這話說的輕佻,可男人眼裡滿是真誠。

「顧筱言。」

「我是裴澤尉。」男人笑笑,隨即認真地看着她說道:「你母親的病很嚴重,雖然現在已經醒了,但癌細胞還在不斷地分解,惡化,所以,我們需要進一步地留院觀察。」

顧筱言點頭,聽着男人對病情的了解,開始慢慢放下防備。

嚴靜靜知道顧筱言回來後,也連忙趕到醫院。

「言言,你終於回來了,交流學校看的怎麼樣?」學校一直以顧筱言看國外交流學校為名請的假,嚴靜靜也一直信以為真。

「挺好,那個,估計等我畢業才能去吧。」顧筱言不自然地掩飾着,隨即扯開話題:「小靜,你怎麼會認識唐秋?」

聽到唐秋這兩個字,嚴靜靜一怔,給顧母遞水果的手也愣住了。

隨即,低聲向顧筱言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什麼?下藥?」顧筱言驚訝地差點跳起來,被嚴靜靜及時捂住嘴才沒有讓一旁看電視的顧母聽到。

「是,然後,是唐秋救了我。」嚴靜靜的臉泛出紅霞。

顧筱言還在義憤填膺地要報警,而嚴靜靜的思緒全被打亂了,腦海里全是那雙桃花眼。

「不用,記得我叫唐秋就行。」

男人風流俊秀的臉頓時浮現在腦海里。

「靜靜?小靜?」「嗯……嗯,你說什麼?」嚴靜靜慌忙回過神。

「你報警了嗎?」顧筱言擔心地問道。

「報了,學姐已經被抓起來了。她在我之前已經騙了兩個女孩過去了,可她們都不敢說,直到警察找到她們,才願意指證。」嚴靜靜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幸好,你沒收到傷害。」顧筱言說着,對唐秋的好感多了幾分。

畢竟,他還是救了嚴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