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歡愛來的激烈而又兇猛,許是白天顧筱言提出的離開觸動了雷霆的逆鱗,又或許是晚上的菜讓他心情稍好,他的吻霸道而又緊密,像是想把她揉入骨髓。

顧筱言無言,只是默默承受着他兇猛的激情,沉溺在快感的漩渦。

這一刻,她不去想將來如何,只想過好眼前。

早晨的陽光照進屋內,顧筱言緩緩睜開惺忪的眼睛,鎖骨處被一條手臂強勢地橫亘過去,將她牢牢鎖在懷裡。

這男人,連睡覺的時候,也這麼霸道。

顧筱言抬眼,看向身邊的雷霆。

不得不承認,雷霆有一副幾乎俊美到過分的眉眼,特別是那雙眸,深邃到可以望見人的內心。英俊邪肆的臉龐讓他看起來有些桀驁,淡粉色的薄唇很是性感,吻她的時候又凶又猛。

「你還想看多久?」雷霆慢慢睜開眼睛,邪笑似的問她。

這時的陽光正好落到他身邊,微黃的光線中,細小的塵埃在兩人中間打轉,雷霆就這樣淡笑着看她。

那一瞬間,她的心漏掉了一拍。

「我能起來了嗎?今天有課。」顧筱言不自在地別過頭,撐起身子,想把他的手臂拿開。雷霆卻一用力,將她拽進懷裡。

雷霆將頭埋在她頸窩處,調情般的親吻着她纖細的鎖骨,感覺到懷裡的女人身子微微的顫抖,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輕笑了一聲,懶懶地回答道:「嗯。」

雖是這樣說着,可看男人的動作,根本是沒想放她走。

顧筱言有些無奈,推了推他,放軟了聲音說話:「我真的還有事。」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雷霆心情大好,抓過她就來了一個早安的法式熱吻,直至女人迷濛得七葷八素,才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公司,辦公室。

「看來小野貓是真的合你的胃口。」唐秋自然是知道雷霆自那一夜後,便展開了對那女人的調查。

包括,提前知道她繼父會跑路。

人啊,一旦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正是心裡最脆弱的時候,這時他給了她一個交易,順理成章地就將這女人收服在身邊。

老狐狸。

唐秋腹誹道。

「歐洲那邊的交易怎麼樣,菲利普還掌控大局,壟斷黑市是嗎?」雷霆充耳不聞,唐秋也只能收起不正經的態度,回答他的問題。

「呵,不自量力,都是一群該進棺材的老傢伙,還在那裡垂死掙扎。」雷霆嗤笑了一聲。

「凌家送來了請柬,說是晚上有個酒會邀請你參加。」唐秋懶懶地甩出一張精美的請柬。

「上次你清了他們在S市的勢力,凌萬澈氣的發瘋卻沒什麼辦法,這次的酒會,應該是有求和的意味。」

雷霆並未多看一眼那張請柬,只是有些譏諷的說道:「這麼大的排場,我應該賞臉,畢竟狗還是見見主人好,不然就忘了自己到底是什麼。」

上次的事情,還沒完呢。

「哎?言言,你的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嗎?」嚴靜靜指了指她耳後一片肌膚,紅痕微顯。顧筱言的皮膚本就白皙,這樣一看,痕跡有些顯眼。

顧筱言慌忙將長發撩至腦後,不自在地說道:「許是睡覺時被蚊子叮了吧,你也知道,我們家那小巷子裡蟲子本來就多。」

該死的雷霆,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但這男人發起情來不管不顧的。

嚴靜靜心思單純,也就沒想那麼多,叮囑了幾句便也未說什麼。

「小靜,我……我最近有些忙,我媽那裡還需要我去照顧,這幾天可能沒法陪你了。」嚴靜靜知道顧筱言繼父跑路的事,擺擺手大大咧咧地說道:「言言你先照顧阿姨,我最近找了一份兼職,時間也很緊張,沒關係。」顧筱言點點頭,心裡盤算着還要隱瞞多久。

是夜,回到雷家,顧筱言便被女僕帶入化妝間,精心打扮。「晚上有個酒會,你也來。」雷霆這樣對她說道。

車外是繁華喧鬧的道路,顧筱言淡淡地看着窗外的風景,不知在想些什麼。

「送你的車,為什麼不開。」

「不習慣。」

「是不習慣還是不喜歡。」雷霆皺眉,這女人是成心與他作對嗎?

「雷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微卷的長髮掠過手背,修長纖細的脖頸勾勒出柔美的曲線,顧筱言微微偏過頭,並不看他略帶怒氣的眼眸。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這該死的女人,呆在他身邊不好嗎?S市有多少女人想爬他的床還爬不上,她就這麼嫌棄?

雷霆拽過她的手腕,眼角眉梢帶着上位者的氣勢,壓迫得她不得不抬頭望他。

「顧筱言,你最好乖乖聽話。你現在是我雷霆包養下來的情婦,就丟掉你的清高,因為你沒資格。」

因為你沒資格。

沒資格。

情婦,這個詞狠狠刺痛她的心。對,她就是一個見不得人的情婦。沒資格對自己的金主頂嘴。

她低頭,神色晦暗不明,只溫順的點了點頭。

這個樣子在雷霆看來就是被人脅迫的不情願,心裡的火騰地一下竄上來。

「唔……雷……」唇被狠狠咬住,雷霆霸道得篡奪她的呼吸,大有在這裡將她辦了的衝動。

車內,劍拔弩張。

「爺,到了。」前面開車的黑蛇打破了這一氣氛。

雷霆冷哼一聲,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下車,順手將人摟至懷裡。

這死女人的唇被吻成這樣,怎麼能讓人看到?

早在門口迎候多時的凌萬澈自然也注意到雷霆懷裡的女人。只是長發擋住她的側臉,讓人看不清。

優雅的黑色羽毛晚禮服完美地勾勒出這女人的身材,纖細筆直的長腿,顯露在外的白嫩肌膚,烏黑捲髮凌亂地披在腦後。可以看出,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