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面面相窺,忽然都笑了起來。「哈哈,太有意思了。太子,交個朋友吧。」一個身着玄色鎏金紋樣長袍的男人拿出了手機,亮出了他的微信二維碼。

南曙光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手機,雖然認識這是手機,可是卻實在玩不來。

「他出門忘帶了,我來吧。」白明月急忙拿出手機,掃了那個人的二維碼。結果出來的名字竟然是……曙光太子。

白明月看着手機上的名字,又抬頭看了看玄色長袍,金冠高束的男人。

「怎麼了?」

「你是……曙光太子?」白明月盯着男人的臉。眼眸深邃,鼻樑高挺,薄唇輕抿,比起自己身邊這位曙光太子似乎更凌厲許多。相比之下,自己身邊這位,倒是輪廓柔和,雖也英氣十足,卻透着一絲年少之懵懂。

南曙光聽白明月這麼說,頓時炸毛了。「什麼曙光太子?我才是曙光太子!」南曙光緊盯着那個男人的臉。

「你?」男人挑了挑眉,「本宮是曙光太子。」

南曙光徹底沉不住氣了。「你還敢自稱本宮,誰給你的狗膽?竟然假冒本太子!」南曙光伸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惡狠狠的盯着男人的眼睛。男人比南曙光還高了半頭,以至於南曙光不得不仰着頭看着他。

「誰是假冒的他們自會作證。」男人伸手按住了南曙光抓着自己的手,手上用力,南曙光的手鬆了下去。

「作證個屁!本宮才是洛安國堂堂曙光太子!你是個什麼東西?」南曙光甩開白明月拉着自己的手。

「曙光。」白明月低聲叫着南曙光,南曙光萬不可再說下去了。萬一暴露了自己是穿越過來的,說不定南曙光會遇到什麼更不可思議的事,到時候覆水難收,哭都沒地方哭。

南曙光轉過頭,看着白明月對着自己搖了搖頭,就想到了白明月囑咐過自己的事情。

周圍的幾個同行之人看着兩個曙光太子的爭執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還津津有味。

「對啊,我們問問題,你們誰能答上來,誰就是曙光太子!」女孩興高采烈的說着。

「好啊好啊。」

同行的人都在起鬨。

玄色長袍的男人滿臉挑釁的看着南曙光。南曙光輕哼一聲。隨他們問罷了。

「第一個問題,曙光太子最喜歡的人是誰啊?」

南曙光輕哼一聲。「當然是容姬了。」

「你錯啦!你錯啦。」女孩大聲嚷嚷着。

這讓南曙光黑了臉,他當時確實喜歡楊容姬啊,怎麼不對了?哪裡不對了?

「本宮沒有最喜歡的女人。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本宮傾心。」玄色長袍的男人淡淡的回答道。

「對!曙光太子是出了名的風流情種,怎麼會傾心一人呢?」女孩們嘻嘻哈哈的笑着。

南曙光驚呆了,原來,千年後的人們,都是這麼傳揚自己的。

「第二個問題,曙光太子最喜歡做的事。」

「當然是品琴了。」南曙光篤定的說着,這個絕對不會錯的,史官一定會記着自己品琴奏曲的事。

「又錯了!」女孩們紛紛笑道。

「曙光太子最喜歡研究各種刑罰。太子品琴?本宮倒是喜歡青樓里的一個琴姬。」男人勾了勾嘴角,得意洋洋的看着南曙光。

「就是嘛,怕是品也品的淫詞艷曲吧!哈哈……」同行的人們都紛紛笑彎了腰。

「放屁!本太子在你們眼裡,難道就是這種人?」南曙光怒氣沖沖的低吼着。他不明白,兩千年來,他在人們心中的形象一定低劣到了什麼地步。

或者說,他當年在城中百姓中的眼裡,就不是一個好太子。

「曙光太子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紅顏禍水,敗家子啊。」

「身為太子,文不能脫口成章,武不能調兵遣將,甚至連生活作風都是問題,整日沉迷青樓那種煙花之地。」

「根本就是一個紙醉金迷,兩耳不聞天下事的廢物。」

「這就算了,總可以與大臣之女聯姻,鞏固地位,牽制對方,防止大臣勾結外邦擾亂朝政。結果呢,這個時候的太子殿下竟然說什麼潔身自好,不願將婚姻當做政治籌碼。」

「但凡太子當初有一點點的擔當,也不會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白明月看着眼前的南曙光,心裡百感交集。

南曙光難得的沒有揮起拳頭衝上去。「明月,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南曙光受傷的看着白明月。

「曙光,你不要想這些。」白明月不知道該不該否認,說起來,她根本就不了解當初的太子殿下,雖然南曙光在現代還沒有什麼過激行為,可是,當初就不好說了。

「明月,我不是那樣的。」南曙光沒了剛剛囂張跋扈的勁,反而像一個受傷了小貓,在努力尋求着一點點慰藉。

「明月,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南曙光落寞了許多。他緩緩的放開了抓着白明月的手。

「我相信你。」白明月重新握住了南曙光的手,不管他們怎麼說,不管天下人怎麼說,不管這兩千年來的人怎麼說,起碼,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南曙光,絕對不是什麼敗家子,什麼廢物。

這時玄色長袍的男人突然開了口。「這位太子怎麼還生氣了?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大家都是扮的太子嘛。」男人笑着說道。

南曙光眉頭緊鎖的看着他。

「我叫齊曉。」齊曉伸出了手。

可南曙光卻沒有要握上去的意思。白明月也不想伸手,誰讓他惹得南曙光不開心呢。還說什麼曙光太子。

「別不開心呀,大家說的是太子,又不是說你們兩個人。」同行的人們嘻哈笑道。是啊,他們怎麼會想到,這裡站着的就是當年的那個曙光太子呢。

「齊曉,既然你們對曙光太子的言行這麼抵制,幹嘛還扮做他的模樣?」白明月問道。

齊曉笑了笑。「不,雖然世人都這麼說,可我覺得曙光太子定有他的深意所在。不會有人天生就壞的透頂,何況還是大名鼎鼎的太子呢。一切縱然有他的想法。」

南曙光倒是來了興致。突然開口,「你倒是說說,什麼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