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闌珊踉踉蹌蹌的走出醫院大門,好不容易才平復下內心的激動。看着街上來往的行人和奔馳的車輛,沈闌珊覺得有點迷茫,自己和慕斯澤,到底能不能永遠走下去。

他是天之驕子,甚至還有過一個相處了十年的女友,十年是什麼概念。十年前,她才剛上初中呢。

沈闌珊知道,或許她永遠也無法替代唐寧在慕斯澤心裡的地位。他們兩個在一起,也不過是互相慰藉互相取暖而已。可她不知道,唐寧之所以沒有回國,是因為她和慕斯澤在電話里因為婚禮的舉辦地爭吵了起來,慕斯澤想在國內,唐寧想在國外。兩人為此爭論不休,唐寧一氣之下退了回國的機票。

相處了十年,他們彼此都很了解對方的脾氣。並且,唐寧在生完慕斯澤的氣後,第二天她的氣就消了。但是礙於面子,她一直不願意主動聯繫對方,才這麼錯過。

而慕斯澤,大概是厭倦了糖尿這樣的脾氣,所以才會選擇在和沈闌珊睡過的第二天,就提出領證。

實際上,慕斯澤心裡,還是放不下唐寧。他知道唐寧如果知道自己在國內結婚了,就一定會放下尊嚴回來的。

慕斯澤在等那一天,甚至覺得,要是唐寧始終不願意跟他低頭,他就會和沈闌珊過一輩子。

接下來的那一晚,沈闌珊都和慕斯澤相擁在酒店的床上,每一次,他都用盡全力,想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好似在生氣。

在又一次的釋放之後,兩人累得說不出話。沈闌珊不知道慕斯澤還有生氣,並不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眷戀他的溫度,雙手細細撫摸着他的胸口,卻無意中,摸到了一塊凸起。

她忍不住撓了撓那,問他:「這是什麼?」

慕斯澤似乎一下有了力氣,將她的手打開 臉色陰沉不定:「沒什麼,一塊疤而已。」

沈闌珊一下子來了興致,坐起來盯着他的胸口仔細看:「怎麼會在這裡留下疤呢,怪不好看的,之前都沒有發現。」

「小時候和朋友玩的時候摔的,地下有碎玻璃,就被扎傷了。」慕斯澤有些心不在焉道,並且他一想到自己不了解沈闌珊和幕聞之的關係就不爽。

「呵呵,那是要多大的一塊玻璃渣子能給你紮成這樣啊。」

沈闌珊笑道,又摸了摸那凸起,有些心疼:「那時候很疼吧,畢竟是心口的位置。」

「時間太久了,早忘了疼不疼了。」慕斯澤道,下床,將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好了,不提這些了,洗個澡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結果兩人在浴室里擦槍走火又做了一次,沈闌珊不知道慕斯澤這麼勇猛是因為生氣,她一出來倒床就睡了,而慕斯澤看着她的臉,失去了睡意。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凸起,確是被玻璃渣扎的,但不是在小時候,也不是摔倒扎的,而是他自己打碎了一塊玻璃,撿起稜角最為鋒利的那一塊,當着唐寧的面親手扎進去的。

慕斯澤到現在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絕望,抱着必死的決心,連唐寧都攔不住,那時候她嚇壞了,看着滿身是血的自己,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一邊哭。

他看她哭得那麼厲害,突然又不想死了。

想到這裡,慕斯澤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隨即躺下,卻睡不着,一直盯着沈闌珊看。她,明明沒唐寧重要啊!慕斯澤有些猶豫的將沈闌珊抱在懷裡。她的身體很溫暖,慕斯澤睡意一下子就上來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沈闌珊身邊的人去樓下買早餐了。她有些貪戀的摸了摸慕斯澤睡過的地方,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穿戴好之後,她出了酒店,正要給慕斯澤打電話,就看見一對俊男靚女迎面而來,有說有笑的進了酒店。

真的是很養眼的一對,女的高貴優雅,男的帥氣逼人,甚至和慕斯澤不相上下。沈闌珊有點羨慕了,一下子還要給慕斯澤打電話說這事,可還是先站在那等慕斯澤。過了一陣,慕斯澤開車來接她,兩人準備一起回去。

慕斯澤來了,把車開到停車場就走來酒店樓下接沈闌珊。下一刻, 慕斯澤在前,沈闌珊就在後,像一個小跟屁蟲似的跟着。

慕斯澤一米八多的身高穿着黑色的風衣,這樣的穿着顯得氣場很強。但是,就這麼一個人手上還拿着早餐,這就格外暖心了。而此時的沈闌珊則是外面穿着米黃色外套,裡面穿着米白色襯衫,下面則是一條到膝蓋米色包臀短裙。再加上沈闌珊擁有一頭足以為傲黑色的長髮,即顯風情又不失清純,兩人一前一後間隔不到一米走在街上顯得十分的般配,路人們都紛紛的停下腳步看着這一對金童玉女,甚至比先前沈闌珊看到的那一堆更加搭配。

兩人走到停車場,一個坐到主駕駛,一個坐到副駕駛。車開出了停車場兩人一路無言,走在路上沈闌珊趴在車窗上看着路上的霓虹燈心裡不禁覺得這燈今天怎麼這麼好看。

慕斯澤一扭頭便看見沈闌珊被燈光照亮精緻的側臉,那柔和的的燈光似乎就只是為沈闌珊打開的,慕斯澤慢慢用一種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溫柔看着沈闌珊未施粉黛的臉。

沈闌珊的那一雙杏眼裡面被燈光照耀的好像有星星在裡面,讓人不禁沉浸在裡面。

「怎麼了,你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沈闌珊一轉身就看見慕斯澤看着她疑惑的問道。

慕斯澤就在沈闌珊問他的前一秒神色就恢復正常了,他抿着嘴沒有回答,心裡想自己為什麼會看這個女人,自己一定是瘋了,然後就猛的把車速加了上去。

沈闌珊被突然猛然加速的車撞到車坐上,心道,這人怎麼陰晴無常的,一會這樣一會那樣,難道是真的放不下唐寧?

沈闌珊心裡無奈的想到,就這樣兩人一路無言。

到了兩人住的地方,慕斯澤先示意沈闌珊吃早飯,但是他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卻沒和沈闌珊說明白,等到沈闌珊吃早餐的時候。慕斯澤脫衣服就要去洗澡了。

在浴室里的慕斯澤任由淋浴的水衝着自己的頭,他知道自己因為什麼生氣吃醋。為什麼這個女人和慕聞之關係那麼好,難道她是不知道慕聞之和我什麼關係嗎?慕斯澤心裡煩躁的狠用水隨便沖了兩下就裹着一條浴巾就出來了。

出了浴室的門就看到沈闌珊脫下外套乖巧的坐在床上,可慕斯澤一看見沈闌珊這麼乖巧的樣子心裡的火就更加旺了。

「難道你就是用這種乖巧的樣子來和別人搞好關係的嗎?」慕斯澤半眯着眼睛帶着一點危險的氣息問。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沈闌珊疑惑的說道:「嗯?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能做好妻子的本分嗎?你和我大哥關係那麼好,是生怕我沒看到?」

一次性說了那麼多的話可不像是慕斯澤的風格,但沈闌珊可沒有心思管這個,只是慕斯澤現在說的話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