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清,你怎麼和阿姨叔叔講話呢,他們也都是不想你以後後悔。」處理完碎片的宮晴走了過來。

羅俊清擰了擰眉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扯着還愣在原地看戲的夏詩潼,沉聲道:「你說話好聽,你留下,我們走。」說完,拉着夏詩潼轉了身。

宮晴整張臉都皺在一起,長長的指甲陷進肉里,都不覺得痛,她望着男人冷漠的背影,暗中扯了扯譚友蘭的衣袖,有些委屈:「伯母~」

「俊清!你真的要和這個女人過一輩子?」

羅俊清的身子一頓,夏詩潼抬眸看過去,只見男人嘴角微微牽起一抹弧度,隨即兀的轉身,她也跟着轉了過去,那宮晴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着她,盯的她心裡犯嘀咕:婚是你逃的,怎麼就記恨上我了呢?

「她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不和她過日子,和誰?」

「你不要忘了,當年宮晴是怎麼在醫院裡躺了那麼多年了,你這樣,讓宮晴怎麼辦?」

此時她搖了搖頭,不小心小聲呢喃出了聲:「果然女人都是泡椒鳳爪!」

一不小心被羅俊清聽了去,他抿着唇輕輕一笑,用他那隻大手罩在她的發頂,似寵溺的揉了揉:「沒事,我們不和他們過。」

夏詩潼見他故意歪解她的意思,讓她受了譚友蘭幾個鋒利的刀子,連忙出聲撇清自己:「不不不,作為媳婦兒哪敢不在婆婆面前盡孝道啊!」

「我們羅家可沒有承認有你這個兒媳!」羅鴻威冷哼了一聲。

夏詩潼被這吼的一嗓子一驚,兀然看過去,對面那宮晴看笑話的神情入在她的眼裡,她原本被嚇到的猛然拽緊了羅俊清的手臂,她得意的衝着宮晴抬了抬下巴,這時,空氣里瀰漫着硝煙的味道。

羅俊清清晰的感受到手臂上女人因情緒而加深的力道,他一笑,緩緩抬眸,難聽的話自他涼薄的嘴唇溢出:「爸,你這話可是讓潼潼難堪了。」

「既然潼潼這麼不討你得喜,我就帶她走了,什麼時候,你認可了她,我在回來孝敬你。」

「你!」羅鴻威被他氣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譚友蘭扶着被氣急敗壞的老公,擔心的喚了一聲:「你沒事吧,老公。」

「放心,我爸不會讓你這麼快守寡的。」羅俊清幽幽開口,眼底的嘲諷越發濃郁,如果今天他領回來的妻子是個門當戶對的,他的父母親會是這麼個態度嗎?

他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牽起夏詩潼的手,漠然離開。

宮晴微微偏頭看了眼譚友蘭,見她滿臉擔心的詢問羅鴻威要不要緊,她咬着唇,眸子裡全是怒火,這兩個人真是不着調,一點用都沒有,虧是羅俊清的父母!

靠譚友蘭,她這輩子都別想讓羅俊清回到自己身邊了,她鼻子裡輕輕的哼出一道氣來,兩夫妻可是半點都沒有聽見。

「誒,我覺得你好像虧了!」被羅俊清拉着走的夏詩潼突然出聲,「你說你幫我忙我嫁給你,我兩這是不是抵消了,可是又因為我,你和你的父親鬧不愉快了。」她踢着腳下的石子,顯然是真的為難。

男人丟開拉着她的手,咻的抄在褲兜里,停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麼說來,我還真是虧了。」

羅俊清深邃的眸子裡透過絲絲冰冷的寒意,那周身的氣壓瞬時間下降到了極致,冷的夏詩潼抖了幾下。

不過這還不算,他將他冷冽的身子靠近,凍的夏詩潼冷不丁伸手推了他一下,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多嘴了。

許是男人的胸膛太硬朗,還是他用的力氣太小,他絲毫未動。

「小垃圾。」夏詩潼抬眸與他對視,見着他眼眸之中帶了幾分的嘲笑,可他強迫的氣勢讓她只是滾了滾口水,然後咕嚕一聲將它咽了下去。

「你別靠我這麼近,我呼吸不過來。」

羅俊清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腰身,用力一挺,將人與自己拉近了些,這下兩人姿勢曖昧,對方噴灑的氣息,將這冷冽的空氣暖了不少。

「那要不要試一試窒息的感覺?」

羅俊清說的一本正經,讓人聽不出來這是一句輕佻的話。

「不要,不要,光天化日之下,豈能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眼眸中帶着幾分淚的朦朧。

羅俊清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有一種被吸引的感覺,他情不自禁往她唇上靠去,那女人下意識垂頭躲避閉上眼睛的樣子,使他為之一頓,輕勾了嘴角,貼着她的耳朵,在耳邊呢喃了一聲:「以為我親你啊……」

後面的話他留了幾分懸念,直起身子,抿着嘴唇看着她微愣的樣子,雙手重新插進褲兜,好笑的說道:「你以為得我的吻,這麼容易嗎,天真。」

夏詩潼聞言,眸子緊鎖着望着他,有些不可思議,這男人是不是太自戀了點?

看她浮誇的面部表情,羅俊清垂下視線睨了一眼夏詩潼,然後帶着那玩昧的笑,就這麼把她丟下了。

呆呆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夏詩潼含着手指低眉喃喃而道,「看來又是一個對自己顏值太過於自負的男人啊!」

走到車子邊快停的時候,羅俊清回頭看了眼還沒有跟上的夏詩潼,眼底突然閃過一絲不悅,夏詩潼不解,這男人看到自己的眼神,怎麼這麼奇怪?

她還沒有弄明白,緊接着就聽到身後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她回頭就見着宮晴踩着高跟鞋急急的跑過來。

她抬眸看向羅俊清,只見男人墨色的瞳孔盯得她發怵,她愣愣的不明所以,直到男人劍眉緩緩蹙起,命令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森冷可怖:「還不過來?」她哦哦的點頭,才意識到這男人是在等她過去。

「俊清,你是不是還在怪我那天的任性?」宮晴要去拉男人的手,卻被他側身躲過了,宮晴不可置信的哆嗦着嘴唇。

「宮小姐,我如今是有妻子的人,你這樣不合適。」

「我才是你得妻子,那個女人只是你用來氣我的,俊清,我給你認錯好不好?」

羅俊清輕瞄了她一眼:「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