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按亮屏幕,找到那個最近才熟悉的號碼,撥通。響起嘟嘟的聲音。

將自醫院內回到主持的遲蕭有點疲憊,將躺在自己的床上發現手機震動,屏幕瞬間在黑夜之中閃爍出異樣的光芒,『不知道這麼晚了,誰會打電話過來。』淺聲呢喃,望着電話上的來電顯示,驚得遲蕭不禁想一把把手機扔了。這男人半夜找自己不會....「餵。」

稍稍定下心神接起電話,感受對面淺淺的呼吸聲。「喂,2B蕭。」

遲蕭瞬間陰下一張臉,不需要任何的解釋及其不滿,接起電話來原來就是為了損她的,可惜,現在還有求於他,所以不能任意妄為,外一人家一個不高興把借給自己的錢收回去了該怎麼辦。所以遲蕭咬了咬牙,忍了。

聽着對面的良久無聲,文曼慢慢靜下心神,凝聽黑夜之中所帶來的安逸,好像感受對方在聽着自己說話就很好的樣子。「我有一點想你。」

這句話傳入耳中,遲蕭不禁再度一驚,想把手機甩出窗外十萬八千里,那個魔鬼一樣的王八蛋說想自己?哈哈哈,還真是可笑,難不成是需要了吧。。所有情緒僅在一抹而後,鎮定下心神,眼下不是焦躁的時候,淡定淡定。 「謝謝。」

本想對面會傳來一些其他的言語,可兩者似乎一時間間隔了語氣都不知道該如何看待。似乎良久無聲遲蕭只覺對面不禁再度悠然傳來一句「2B。」

而後響起掛斷電話忙碌的嘟嘟聲。只剩下遲蕭一個人在屋內凌亂,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感受和場景,還真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這混蛋到底鬧哪樣。打過電話來就是為了罵兩句2b麼?

好在沒有要自己現在出去陪他,否則自己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的好。雖說之前也有點獻身的打算,可是可是...好像不是那麼回事。算了不想了,遲蕭倒下身躺在床上,本就疲憊所以很快深睡了過去。

「啊,痛。」另外一邊的王玥此刻正在和小偉在一起,怕自己向來嚴厲的父親和自己的後媽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找了個藉口沒有回家。似乎無處可去的樣子給李偉打了電話。她從來不喜歡李偉,只不過是為了報復遲蕭,所以搶了李偉,可笑這男人在和自己睡了一次之後還真的以為自己喜歡他。從而對自己更是痴心的很。還真是可笑,不就是一所破學校校長的兒子麼,有什麼好稀罕,此刻李偉不禁小心翼翼的為櫻姿的頭部鮮血裂開的口子上擦拭着藥劑。

總覺得去醫院很麻煩,曾經又不是沒有受過傷,所以此刻倒也沒覺得有多重要,只不過覺得李偉不是很熟練弄的特別疼。

「啊!」櫻姿再次驚叫一聲一腳將眼前跪在地面上小心翼翼為她處理傷口的李偉踹到一邊。「你TM會不會貼?」

李偉瞬間驚慌,因為從來都是好孩子,所以此刻看着自己喜歡的女神發火不禁有些亂了方寸「對不起,櫻姿,我不是故意的,我會小心的。」

「滾開!」櫻姿拿過地面上的急救箱望着急救箱內的鏡子自行處理起來。

「這傷口是誰弄的?誰打你了?..」想用最溫柔的關切,給予對方一絲愛意,可是對方根本就不稀罕,甚至鄙夷「管你P事,好像你能行事一樣,連個傷口都處理不好。怎麼讓人K死的都不知道。」

李偉在一邊手掌緊握,想說些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是遲蕭麼?」

「不知道。我TM跟你說了,沒你的事。別瞎自以為是。」

或許世界上最可悲的是,一個好男孩喜歡上了一個壞女人,所以從開始註定是傷,不可擬補。也不可反抗。

簡單處理自己的傷口,櫻姿不禁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管事的電話,「餵。幫我調出英星路和平東路交叉口的所有錄像,我明天一定要看到!」

不找出背後的是誰,櫻姿絕不會善罷甘休。

「是,小姐。」

掛斷電話怒意似乎依舊未停歇,將手機扔在一邊,絲毫不再理會。櫻姿有時候覺得她的好朋友很多,可是在自己真正想找個人的時候卻發現一個都找不到,那些平時喜歡逛街,看電影,論時尚的人,似乎都可以在轉眼間在你需要的時候悄然不見。或許彼此的牽扯線只不過是錢而已。攀比,妒忌,友好的奉承。永遠是離不開的話題。

清晨的光線再一次籠罩,清新的氣息隨之而來。更多的時候我們懷揣着許多不知覺的情緒,所以會看到許多不同的畫面,例如,昨日的暴風雨,今日可能迎來的就是春暖花開。所有的一切都開始一種欣榮的感受,許多人沉澱其中似乎無法自覺。

正如,今天的微博頭條,是前兩天炒的火熱的訊息,「遲蕭並非是娛潛的女主角。女主角實際另有他人,有人暗自故意誣陷遲蕭!」

好一番言論的主題再次拉開,每個人所懷揣的情緒也開始各有不同。微博轉播量瞬間達到數十萬。下面的評論更是數不勝數。其中具有威懾力的大V名人也紛紛表態。

「我真不知道現在人到底為什麼那麼喜歡炒作,站在公眾的立場上來看,因為我和文總裁的私交很好,所以我也知道文曼最近有意培養這個姑娘,而且在事情發生額那天這個姑娘是在我們攝影棚出現的,也是由我們導演親自面試的。所以我想請問遲蕭不會分身術,也絕不可能在同一個時間出現在兩個地方。請大家擦亮自己的眼睛,不要再被那些惡意搗毀所欺騙,作為文總裁的喜愛者,我真心不想在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是出於站在哪個角度,損人不利己。」

「針對於前兩天突然又被曝光的小女孩遲蕭,我本不想多說什麼,可是大家可以仔細觀察,兩張圖片的差別,被曝光出來的圖片和本人的差距,很明顯照片上和那個小姑娘雖然大體想象,可是細節上可以看出很明顯照片上的女人脖子上有着紋身,而遲蕭是根本沒有的,請你們擦亮雙眼,好好看看。再去評論一個人。」

「我真是鬧不懂,人家一個可憐無辜的小女孩,怎麼就成了被炒作的對象,而且還是這麼卑劣的手段,我也好奇所以調查了這女孩的背景,發現這女孩不過是一個出身平凡而且現在正努力工作為自己母親籌集藥費的可憐女孩,怎麼就轉眼間遭封殺被萬人恨了。人們,放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吧,大量有關於那件事情的圖片已經在網上散開了,你們都可以做其對比。不要在輕易傷害別人了。」

慢慢波動手中的鼠標,看着微博上的訊息,以及轉發量一點一點的偏移視線。這還只是一點而已。網站上更是簡單一點就可以搜索出有關於這件事情的圖片,而且比之前報紙上登陸的更要多,更要真實。依舊是男女主角,眾多圖片與之前曝出的也極為相似,可除此之外更多出了劉導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的自拍,所以所有的一切訊息比之前更加全面。以及媒體迅速也刊登消息,稱這片報道不過是個可以誣陷的惡作劇。

正如之間所說「遲蕭因為意外和文曼早就成為了朋友,因為為了幫母親治病想去試試女主角的戲份,不過雖然很遺憾沒有面試成功。但是卻無巧不巧的被人誣陷。因此媒體也迅速展開調查了當日撰寫這片報道的那名記者,可那名記者拒絕訪問。之後牽扯到的文總裁到是很淡然的面對這件事。他說「人總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可是更多的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真真假假,亦真亦假,誰能防範的清晰?遲蕭第一次覺得網絡是個極其偉大的東西,那個撰稿人怕是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推翻,所以正在積蓄自身力量。

全然將將所有的一切全部翻轉。儘管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己想看到的畫面。或許自己的心中也在竊喜。

「對於這個結果,你可還滿意?」側過面容,將視線自筆記本上抽離望着這邊遲蕭。

遲蕭也沒有想到,在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自己居然還可以將這一切洗刷掉,而且現在她似乎是該被人同情的人才對。人生似乎重新光亮,可是望着眼前的文曼,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謝,似乎感謝不足以解決任何問題。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遲蕭也知道,她不值,不值得文曼為洗白她而做出背後的努力。

事已至此,所以對待文曼和遲蕭一起進酒店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兩人本就是舊識,那天陪着遲蕭喝悶酒兩人進入酒店後和助理一起打牌到天亮。沒什麼的。

文曼望着此刻認真的遲蕭。一時間嘴角連起邪笑「2B。」

給予這樣的評價總是讓遲蕭不知道如何是好,明明有些感激他也瞬間變得有些討厭。

「你到底想怎麼樣。」不知道該如何反擊,似乎自己也沒有應該反擊的理由,畢竟欠對方的人情似乎一瞬間堆積的那麼洶湧,讓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消遣才好,因此遲蕭不禁嘆了口氣,依舊什麼都說不出的模樣。

文曼似乎更饒有興味的看着她,「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面頰不禁慢慢靠近文曼,修長指尖划過遲蕭側臉。溫柔的氣息瞬間在遲蕭面頰邊渲染溫度。

遲蕭本想後退,可是望着電腦上所有有關於自己的訊息,她也知道,能讓自己重新做人已經是一種恩賜,所以此刻...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反抗,自己的命也沒有那麼值錢。可不知道為什麼還想做最後一次掙扎。「說罷多少錢!當我欠你的!」

「哧。。」慢慢靠近遲蕭的文曼不禁瞬間嗤笑出聲。在他面前說起錢這個話題,豈不是太過可笑?渴望着眼下認真模樣的遲蕭緊閉上的雙眸不禁更讓文曼想要戲弄一番不可,「終生,我要你的終生。」

「不可能!」遲蕭迅速睜眼望着面前距離自己那般接近的文曼歷喝。就這麼把自己的一生都斷了?太囂張了!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話恐怕,自己連以後的生活都會暗淡毫無意義。

文曼似乎毫無知覺,越漸靠近所以氣息也就越漸溫婉。遲蕭感受着這一切的悄然變化,似乎一時間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足以反抗。緊閉雙眼,周身不禁再度輕顫,心臟的顫抖更是洶湧。

文曼緩慢伸出手掌,慢慢靠近遲蕭,感受遲蕭緊張的模樣探上胸口處,「嘻嘻~」遲蕭不禁睜開雙眼,望着這般靠近的文曼。聽着文曼口中的前生呢喃。「你心動了。」

遲蕭很想破口大罵,『那不是心動是害怕的發抖!』

可眼下遲蕭只覺周身一顫迅速靠後。「喏,想到你回報我的方法了。」文曼望着遲蕭不禁嘴角再度揚起一絲笑意。

遲蕭望着文曼不知道他又有什麼不合理的套路一時間啞然。「做我的秘書。」

櫻姿此時望着電腦中的畫面一點點的翻閱,可憐的是她連是誰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打昏了自己,首先看走入停車場的人有沒有可疑的。可是似乎來來往往的那麼多, 都找不到與其有些許關聯的人,主要是她的車停靠的是陰涼連接樓上住戶死拐角所以就更不容易讓人知道。

一遍遍安靜的看這錄影帶,找尋能找到的足跡,可是似乎也不過是大海撈針。「櫻姿小姐,用不用我告訴老爺」

「不要。你告訴爸爸,我一定明天就辭掉你。」聽着一邊本是好意的聲音,可櫻姿絲毫沒有覺得趕集的意思。為一足以壓制她的就是她的父親。那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父親,有什麼好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