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蕭什麼都沒說,不想為此哭訴自己有多不幸。這是一道不堪揭開的疤。趁霧蒙中的人還不知道這件事,今夜做徹底的釋放。遲蕭本就不會喝酒,今夜竟喝了一瓶二鍋頭,越來越醉也就越來越沒了意識。

那男人低垂下視線望向遲蕭,清秀的容顏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柔弱,可偏偏將才看到的視線那麼倔強不甘。無所謂。男人嘴角輕笑,他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逃掉過的。

看上一個人可以需要多久?一天?一小時?一分鐘?太慢了,只需要一秒。視線交錯那一刻,遲蕭吸引了他的視線。男人嘴角冷笑,看上了不代表喜歡,不代表愛。

寶馬A6風一般穿梭過已經沒有過多人煙的大街。車內是陌生青年還有副駕駛上醉的不省人事的遲蕭。

白色床單月光下別有另外一層光臼。附上的銀色伴着兩人白皙皮膚如同凝上冰霜。碩大的屋內布置的精斟,在黑夜中也根本看不出了模樣,都不過是擺設。床單上的男人女人交接在一同,微嘆息的鼻尖唇齒交融。彼此間溫暖逃脫黑暗出口。

那一夜,遲蕭意識中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酒精的力量麻醉一切。

只是第二日清晨,遲蕭頭痛睜開雙眼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白色的床單上有些潮濕,遲蕭望向床邊,很奇怪這不是自己的家,自己在哪裡。手自暖暖的被窩中拿出,竟然有些血跡。頭已經痛得窒息,在看到血的那一刻遲蕭猛然坐起身,不顧頭痛的厲害強撐起意識,坐起的那一刻,床單墜落,露出光潔的半身。

遲蕭只覺自己的身體在發抖,昨天發生了什麼,怎麼她都沒有印象了,記憶中有個男人陪着自己喝酒,對,就是那個男人。後來...血跡濃烈讓遲蕭根本不敢直視。到底還是鑄成了錯!

床邊柜子上遲蕭側目間望向那裡,上面放着兩萬覆蓋一張字條。清秀的字跡讓遲蕭迅速想起那個清秀人模人樣的男人。「你讓我很滿意,兩萬隻是首期。我會再聯絡你,新寵。」

只是寵物麼?如同街上被牽着的貴賓?或者牧羊犬?很好的比喻,遲蕭手握緊嶄新的鈔票。她是很需要錢。可並不想是這樣的結果。為了錢,現如今的社會所有的一切就只能用錢來填充麼?!

手掌揮出,兩萬鈔票空中飄蕩。紅色紙張自然吸引人,可落到紅色血跡的床單之上,可笑的風景線。

走出酒店所有的生活果然發生了軌跡,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以現如今互聯網的衝擊力應該人盡皆知了才對。呵呵,遲蕭垂下頭望着地面,怯懦走出酒店。當全部的逆境攤開的時候,不是自滅,就是自強。

「聖帝影音集團總裁-文曼。」夾雜在紙張下方是他的名片,可是遲蕭沒有帶走,因為她根本就不想見他第二面!紅色紙張本想丟棄的,可最終還是不爭氣的一片片撿起。碎了一地的尊嚴全部在母親病重之中的畫面最為不堪。

不知覺間竟然來到了醫院,站在靜悄悄的門外望着屋內白色床單上自己的母親,身上插着許多針管維持病情加重。嘲笑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還丟了人。遲蕭站在那裡眼裡的淚滴早已打着轉。

冰冷的氣息湧現而來,遲蕭周身輕顫着。

自己的命運早就不能自己掌控了。母親的病情不能再耽擱,所以除了作踐自己遲蕭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快些賺到錢了。所以才淪為了這麼可笑的模樣。自己都開始鄙夷自己甚至對這樣的自己感覺到噁心,

曾經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樣的角色,現如今淪落到了自己的頭上,老天還真是會開玩笑。

寂靜的重病緊急出口的階梯。遲蕭背靠着遮掩的門,身體越漸的滑落,手掌捂着唇角淚滴大滴大滴的滑落。地面上冰冷的溫度以及醫院內所帶來得冷漠氣息一瞬間撕扯心中疼痛難以取捨。

頭版頭條。娛樂猛回頭再度爆出潛規則。自己與世俗同流合污轉瞬間就會被淹沒了。

遲蕭窩在自己暫且租住的廉價閣樓,眼下自己的家都已經為了籌集藥費被賣掉了,自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根本就不能想象再沒有自己的母親。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大聲嘲笑着自己,辱罵着自己,遲蕭覺得她察覺得到,似乎一走出門就會有無數的人群圍剿上自己,一句一句利刃的話劃破心尖他們永遠不知道那血液流淌的是多麼的痛。

「嗡嗡」的震動聲,遲蕭望着手機上的號碼久久的愣神,她不知道她怎麼面對他。那個自己大學三年朝夕相處的男孩子,他是自己青春所有美好的記憶。

「餵。」冰冷的氣息瞬間刺穿,遲蕭冷漠的聲音故作的逞強強忍下流出淚光的衝動。

「蕭蕭。我們...晚上見一面吧。我有事..要和你說。就在海里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