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就走吧。」項逸謹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中,走到汪至偉的身邊,帶着他那不屑一顧的口吻冷冷的說道。

「不行。這女人完全不給你兄弟我面子,你是不是應該幫我搬回一局啊?」汪至偉拉着項逸謹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讓他離開。

「放手。」項逸謹盯着汪至偉抓着他手臂的爪子。

這小子就知道玩女人,什麼帶刺的女人都敢去碰。六年前,如果不是這小子沒事挑釁,找了一個野女人,他也不會中了那個女人的發情藥。更不會無婚生子。

「謹,你不會那麼沒義氣吧?」今天晚上,他喝的酒有點多,根本就沒有辦法,在薛依潔的面前,再搬回一局。只能求助項逸謹幫忙了。

「不好意思,請借過一下。」薛依潔沒有心思,聽這兩個男人胡攪蠻纏。家裡面她兒子還等着她呢。

薛依潔要離開酒吧,只能從他們倆之間經過。她一手抓起項逸謹的手臂,一手抓着汪至偉的手,強行將他們倆分開。

當她經過項逸謹的身邊,一股沁人心脾的梔子花香味,突然進入項逸謹的鼻腔。那種味道,不是很濃,但也不會很淡。跟他所聞過的女孩兒身上用過的梔子花香水味道,完全不同。

像這樣的味道,項逸謹記得特別的清楚。

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女人的背影,既讓他熟悉,但又顯得很陌生。

「你別走。」項逸謹第一反應,就是抓住薛依潔的手臂,並強行將她拉向自己的身邊。

「你做什麼?放開我。」薛依潔使勁的掙扎着自己的手臂,可她的力氣,完全無法推開項逸謹的身體。

「你是誰?」項逸謹今天晚上喝的酒,也不比汪至偉喝的少。他盯着眼前的薛依潔,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只是,他與曾經那個女人,只相處過一次。對於她的長相,還有性格,壓根就不清楚。最多也只能憑感覺而已。

「謹……謹……你喝多了吧?」汪至偉剛才只是跟項逸謹開個玩笑,想隨便戲弄一個薛依潔罷了。可現在項逸謹盯着薛依潔那種冷酷得讓人畏懼的眼神,讓他有點害怕。「讓她走吧。」

他們沒有必要,跟一個女人玩得那麼認真,有那個意思就行了。

項逸謹緊緊的閉上雙眼,仔細品味女人身上的香味。在他的腦海中,瞬間有一種衝動。就是驗證她的真偽。

「你做什麼?放開我……唔……」

項逸謹用力將薛依潔的身體,推向旁邊的沙發上。絢麗的燈光下,他按着她反抗的雙臂,霸道的親吻……

「哇……來真的啊?」汪至偉很少見項逸謹如此的性情。今天晚上,他所見的第一個女人,居然直接撲了上去。他這是要第二個項鵬濤的節奏嗎?

薛依潔眨巴着雙眼,男人的面孔,所呈現在她眼球的上半邊臉頰。瞬間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令她熟悉的畫面。

不會那麼巧吧?第一天回這裡,她就遇到了他?

薛依潔緊緊的閉上嘴巴,不讓身上的男人有機可趁。

然而,她的味道,在他的口中,短時間內,卻令他嘗不出以前的味道了。

興許,是因為以前的她,一滴酒都沒有沾過。今天晚上的她,喝過那麼大一瓶烈酒的原因。

「哦……」汪至偉帶領着酒吧裡面的人,開始圍繞在項逸謹和薛依潔身邊,不停的起鬨,歡呼。

薛依潔知道自己六年前,已經犯了一次,不可饒恕的錯誤。六年後她絕對不可能再犯。她無法順利的推開身上的男人,於是,伸出手去胡亂的尋找着周圍可以解救自己的東西。最後在旁邊的桌子上,她成功的抓到了一個空酒杯。

「哐鐺……」透明的酒杯,重重的擊打在項逸謹的腦袋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薛依潔猛然站起身來,然而,項逸謹那握着她的手,居然還沒有鬆開。

「放開我……」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將項逸謹推開。而在被推開的同時,項逸謹那抓着她手臂的手,卻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幾道指甲印記。

「抓住那個女人。」汪至偉沒想到,他的縱容會讓那個女人傷害了項逸謹。「謹,你還好吧?」他查看着項逸謹的傷情。

「全城搜捕手臂上面有抓傷的女人。」項逸謹用手捂着自己的腦袋,冷酷的眸子,盯着已經消失在酒吧門口的女人。

不管那個女人是誰,她敢如此大膽的對待他,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敢用東西砸他的女人,至今還只有一個。那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