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羅茵趕緊否認。

「都已經死了,即使那個女人再回來,逸謹也不會正眼瞧一下。如果你敢把當年的事情說出去,你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說完,她使勁的甩開羅茵的手。「我們項家,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進門的。你能夠好端端的呆到現在,那已經是我的恩賜了。如果你敢在背地做什麼手腳的話。當年薛依潔的下場,就會發生在如今的你身上。即使是逸謹也休想保你。」

「我明白,我能有今天,逸謹能夠有今天,都是媽的功勞。我會謹記的。」

薛家巷。

薛一芳被薛依潔帶回家中,幾年沒回來。這裡的一切,幾乎都沒有什麼變化。唯一變的也是他們家,比以前更加的破舊了。

薛一芳還真會過日子,家裡面一貧如洗。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這比平民窟更糟糕的地方,還怎麼讓他們住呀。薛依潔真擔心,他們晚上睡在這裡,這房子會不會突然踏了。

「媽咪,我不想住在這裡。我們能不能回琨寧阿姨家呀?」小傢伙住習慣了小洋樓,突然之間,要他住這種地方,他怎麼能接受得了呀。

「都是你惹的禍,好端端的,在醫院裡面得罪什麼人呀。害得外婆連病都得回家休養。」

兩個小時前,薛嘉倫在外面用公用電話,給薛依潔打電話,說他得罪了醫院裡面的冷酷大叔,惹得很多人追他。為了一家人的安全,她才沒有辦法,只好讓薛一芳回家來休養。

「沒錯,瞧瞧我全身的傷都腫了。」薛一芳很不高興。

「可是,這裡真的沒有辦法再住人呀。」薛嘉倫顯得有點委屈,他那樣做也是希望給外婆早點拿到藥嘛。誰知道那個冷酷大叔的實力那麼大,做起事情來,還那麼的狠絕,連同他這個孩子都不肯放過。

「要不,媽咪去外面租套房子?」薛依潔當然明白兒子的心思。從小洋樓突然轉彎住平民窟,而且房子還是平民窟最壞的。他肯定是接受不了。身為母親,她總不能磨滅兒子最後一絲自尊心吧。

「好呀,好呀。」小傢伙高興得跳起來。

「讓媽咪看看,我們還剩下多少錢。」薛依潔將自己的錢包拿出來,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並快速的數起來。

薛一芳盯着那些錢,整個脖子都伸長了。那雙冒着金錢的眼珠子,不停的打轉。還在心中默念着薛依潔數的錢數目。

「哎呀,別數了,把錢給我吧。」薛一芳一把奪過薛依潔手上的全部錢。「這房子挺好的。我們就住這裡吧。有錢去租房子,還不如把這些都給我。我幫你們把房子修一下,就能夠住下了。」說着,她便將錢塞進自己的褲子口袋中。

「把錢給我。」薛依潔知道她拿那些錢,又想幹什麼。於是,便冷冷的向她索要。

「不行。」薛一芳用手使勁的拽着自己的褲子口袋。

「好,你不給我也行。那你就一個人,拿着那些錢。在這裡孤獨終老吧。我不會再管你了。」她很生氣,她和兒子是為了薛一芳才回來。可她卻還是死性不改。她才剛回A市,薛一芳就進了醫院。

「別呀……依潔,媽錯了。媽把錢全部都還給你。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媽全部都聽你的。」薛一芳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了。離開了薛依潔,她肯定會被餓死。

因為有這麼一個媽,薛依潔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給賠了進去。

晚上七點,薛依潔終於在薛家巷,找到了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出租屋。若不是有好友鄒宛芹的幫忙,他們這一夜,都休息睡一個安穩的覺。

「老實交待吧,那個小不點,是誰的?」鄒宛芹已經六年沒見到薛依潔了。雖然他們分開的時間有點長,但還是有聯繫,只是薛依潔從來都沒有告訴過鄒宛芹,她之前所住的地址。

「如果是好朋友的話,那就別問我。你只要安心當一個阿姨就行了。」薛依潔手中拿着各種各樣,之前收集的招聘單子。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合適自己的工作。

「你怎麼不聽我的呢?去我現在的那個服裝商場工作吧。那裡挺好的。養活你們一家人,肯定沒錯。」鄒宛芹一心為薛依潔着想。如果她能去的話,他們倆以後也好有個伴。

「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你知道我不喜歡那個工作。」

「怎麼?難道你還想要做你以前的老本行嗎?去酒吧裡面賣酒?還是做間諜?再則是去當群眾演員,光演一些小三,情人之類的角色?」鄒宛芹一邊啃着蘋果,一邊詫異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