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剛才不還好好的嗎?」薛依潔不太相信,肯定又是兒子在耍小性子。

「真的,我沒有騙你。真的肚子疼。」小傢伙痛得不願意再走了。

薛依潔停下腳步,蹲下身去,從而查看小傢伙。

小傢伙的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那一點都不像是裝作出來的。

「讓媽咪看看,你的額頭燙不燙。」

當項逸謹和幾個保鏢,經過薛依潔他們身邊時,薛依潔為了試看兒子額頭的溫度,刻意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的貼在小傢伙的額頭上。

「不燙呀。」薛依潔正視着自己的兒子。真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

「我想,我一定是剛才吃冰激凌,把肚子吃壞了。不行,我得去一趟洗手間。」薛嘉倫用雙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趕緊朝對面的洗手間跑去。

「嘉倫,你慢點……」薛依潔大聲的叫喊一聲。回頭,只見項逸謹幾人,霸氣的朝抽血室走去。

為首的男人,僅僅是一個背影,便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像那樣霸氣十足的男人,身邊還有那麼多的保鏢,他一定不是一般人物。

薛依潔搖了搖頭,嘴角邊帶着一個苦澀的笑意。像她這種平民,就算世界變了,也不可能跟那種男人有任何的掛鈎。

項逸謹突然停下腳步,只因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那種聲音,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熟悉,又好像陌生。

回頭,女人手中拉着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獨自一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中。而那個女人的背影,他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總裁,怎麼了?」眾人都望着那個女人,因好奇而大膽的詢問着項逸謹。

「……」他沒有說話,直徑朝抽血室走去。

洗手間外,薛依潔等了小傢伙好一會兒,就不見他出來。那放在包包裡面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喂,宛芹,什麼事呀?」

「依潔,你先不要回家了。你媽好像進醫院了。我現在正在往醫院趕呢。」

薛依潔的好閨蜜鄒宛芹,第一時間給她打來了電話。

「什麼?好端端的,怎麼進醫院了呢?」薛依潔因震驚,而大聲的吼道。她的聲音,惹來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於是,她才趕緊收低了聲音。「怎麼回事呀?她在哪家醫院?」

「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你媽進醫院,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好像在人民醫院吧。」

沒錯,薛依潔的母親薛一芳,一個月內,至少得進三五次醫院。不然的話,是絕對不會平靜的。

「我就在人民醫院。我在這裡等你吧。」

「你又怎麼了?你受傷了嗎?怎麼去醫院了呢?」

「說來話長,你來了再說吧。」

薛依潔帶着兒子薛嘉倫,在醫院裡面找了個遍,終於在七樓左邊的普通病房,找到了母親薛一芳。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把你養到這麼大,你一消失就是六七年。現在回來,還給我帶一個不明不白的私生子。你是想要把我氣死嗎?我養你,就是為了給我養老送終的。我還指望你嫁入豪門,讓我後半輩子享福呢。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呀……天啦……快打一個雷,把這個不孝女劈死吧……」病房裡面,薛一芳見到薛依潔和薛嘉倫,就沒完沒了的哭訴叫罵天地。

薛依潔顯得很無奈,只是一任自己的母親,叫罵着自己。當然,那些罵聲對於她的兒子薛嘉倫來說,雖然很不好。但是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像那些話,小傢伙早就聽習慣了。一點都不新鮮。他壓根也不會在乎吧。

小傢伙坐在椅子上,雙手支撐在自己的下巴上,盯着這個叫罵的外婆。雙眼顯得十分的無辜,仿佛輕輕的一捏,就能把他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捏出水來。

「罵完了嗎?」薛依潔見薛一芳,終於停止了下來。她才淡然的詢問。

「沒有。」她大聲的吼道。「不過……」為了防止自己的女兒,再一次離開。她的口氣瞬間緩和了下來。「我肚子好餓。還有,我全身都痛。你是不是應該去給我買點吃的?還有,讓醫生趕緊給我開藥呀。」

薛依潔是為了薛一芳而重新回來。不管薛一芳怎麼對待她,她始終都是她的母親。養育之恩大於天。

薛一芳畢竟年紀大了,全身還被人打了那麼多的傷。如果再不用藥止痛的話,她一定會受不了的。

「嘉倫,拿着這個單子,去給外婆拿藥。媽咪去外面買點吃的回來。」薛依潔將手中,醫生開的單子,交給自己的兒子去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