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很大,是之前老闆的辦公室。白景進來之後,也沒有怎麼改動。可是就是這麼偌大的辦公室,裴然都感覺到濃濃的壓迫感。她擰着眉,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好像好熟悉的人,可是卻看不清他的模樣,更加不要說想起和他的過往。

「怎麼,現在都沒有人了,你還要給我裝嗎?」白淨的語言毫不客氣,或者說,他根本就知道什麼是客氣。

裴然垂下眼帘,自然知道白景是跟自己說話,可是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裝什麼,不認識就不認識!有什麼好裝的,又有什麼必要來裝。

白淨比裴然高很多,卻能夠感覺出她周身的倔強。他一手插在褲袋,一手輕輕挑起裴然的下巴。

裴然一時錯愣,完全就沒有注意到這種情況,這個動作充滿了輕佻。而不管距離多近,裴然始終看不清楚白景的眼睛,甚至這個男人在她心目中只能被稱為是白總,因為她怎麼都想不起白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