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景就來接裴然到民政局,白天的白景完全沒有過去優雅的形象,整個人給裴然的感覺是邋裡邋遢的,甚至連他的西裝,都有着深深的褶皺,這哪裡是白景一貫的風格呢?

她不敢看向白景的臉,如果她看了,就一定會知道這個時候的白景,已經處於痛苦的邊緣。臉色蒼白,眸中隱忍着深深的傷痛,而此時,這個眼眸中只有裴然一人的影子,再無其他。

而這個時候裴然,也讓白景的心裡一揪,那疼痛,好像被人重重的砸在身上一般,讓他疼的幾乎站不穩腳。裴然整個人幾乎是瘦了一圈,神情木然,連那雙總是充滿着倔強的眼睛,也看不見意思波瀾!他知道沒有了這個孩子對裴然意味着什麼,可是裴然不知道的是,失去這個孩子,他的痛苦只會比裴然多,不會比裴然少!

一路上兩人都無話。等到了民政局,辦事人員例行公事的問了幾句,就讓他們簽字了。裴然拿過筆,總覺得此時的筆好像有千金重一般,讓她總想直接丟掉算了!

可是白景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從容的拿過簽字筆,在紙上有力的寫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