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小冉今天心情很不錯嘛!和白景出去玩了嗎?」蘇卓雅笑着拿走裴然衣袖上沾着的楓葉。

「沒有,是和別的朋友一起出去玩的。」提起白景,裴然瞬間收斂了所有的喜悅。

「真是不像話,這個時候不去找自己的老公,居然還和朋友出去玩,你到底還有沒有將白景放在心上,將我這個婆婆的話聽在耳朵里啊!」張嵐一見裴然,瞬間就開始火冒三丈。

「媽,小冉可能是心情不好,這才出去散散心的,不是故意惹您不高興的,您就別生氣了。」蘇卓雅一面哄着張嵐,一面向裴然打眼色,兩面勸解道:「小冉你趕緊給媽到個歉,去找白景回來,別讓媽跟着擔心。」

「大嫂這麼關心白景,自己打電話叫他回來就好了,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裴然冷漠回應,自顧上樓。

「她那是什麼態度,竟然完全不將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張嵐氣的渾身顫抖,「小雅,你趕緊給白景打電話,讓他休了這個目無尊長的媳婦兒,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媽,你別生氣,身體要緊!」蘇卓雅扶着張嵐,柔聲勸解道。

現在休妻還差點火候,明天才真是好戲上演的時候呢!蘇卓雅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得意的笑意。

既然連裴然自己都不將白家放在眼裡,那就不要怪她再推一把,讓裴然離開白家了。

這邊裴然回到房間,直接就把房門反鎖,聽着門外張嵐的怒吼,只覺得身心疲憊。

無奈,為了解決眼前這樣每日的硝煙,裴然還是撥通了白景的電話。

「誰啊?」白景那邊的聲音很是吵雜。

那日之後的離開,與其說是惱羞成怒,不如說是在逃避,面對裴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讓他不得不去注意某些他一直刻意忽視的情感。

所以他選擇了逃避,選擇了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然而這些似乎都沒有用,他依舊會在酩酊大醉的時候,想起那張微皺着眉頭,清冷的沒有一絲表情的臉。

「是我。」裴然的語氣冰冷。

「你是誰?安娜還是蘇珊?」白景帶着醉意的調侃。

其實他知道是她,不用看來電顯示,單單那清冷的的聲音,他就知道是她,只是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去面對她。

「這幾天你稍微收斂一點,回家住幾天,免得你媽天天有事沒事的煩我。」裴然的眉頭微皺,直奔主題。

白景走開人群,語氣帶着說不清的情緒,冷哼道:「憑什麼?女人,你憑什麼管我?」

「好,我沒資格管你,那你也別過來干涉我。」裴然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也許,她可以辦出白家,過屬於自己的生活,無視那所謂的聯姻,那不被當事人認可的一紙婚書。

「誰稀罕干涉你了,你和江源在一起,我都沒……餵……」白景說到一半,才突然發現,裴然竟然已經先掛了電話。「該死的,居然敢怪我的電話。」白景憤怒的將手機摔到一旁。

想了想,白景還是沒有再回到剛剛的酒會內,一個人開着銀色法拉利跑車,在空蕩蕩的午夜大街上瘋狂飈車。

這一夜,兢兢業業的狗仔隊,並沒有拍到白二少的花邊新聞,只能失望而歸,然而,第二天,娛樂報紙的頭條,卻還是出現了關於白家的消息,這一次主人公不是白景,而是裴然。

紅紅黃黃的背景,正是裴然和江源昨日散心的地方,其中裴然和江源被大大的特寫放大。

江源攙扶裴然的鏡頭,錯位兩人談笑風生的鏡頭,都被拍的異常清晰,好似一對親密的戀人。

這樣的報紙出現在白家的餐桌上,瞬時間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裴然才下樓,就看到難得在家的白弘業以及白澤南一臉嚴肅的坐在那裡,而張嵐則是用一種憤恨的眼神死命的瞪着她,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蘇卓雅則是給了她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很是莫名其妙。

「裴然,你過來看看這個。」白弘業將桌子上的報紙推向裴然的方向。

白家兒媳懶理丈夫緋聞,偷情上司院長?豪門聯姻,昔日戀人牽手楓葉林?豪門夫妻,夫妻貌合神離?

大大醒目的標題,各色各樣的照片,無一不在訴說着裴然出軌的『事實』。

「這是我大學的學長,現在工作的院長,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雖然不想解釋,裴然還是配合的說了一句。

「什麼學長,我看是老情人才對吧!我就說身為老婆,怎麼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怎麼樣,原來心思都用在了別的男人身上,還騙我說是出去補習,真是不知廉恥,敗壞家門。」張嵐指責的手指已經快要戳到了裴然的鼻子上。

若不是蘇卓雅在一旁攔着,恐怕張嵐就真的要上前,好好教訓教訓裴然了。

「小冉,你好好和爸媽解釋一下,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人的。」蘇卓雅焦急的勸說着。

「我也相信弟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白澤南也溫和的勸道,眼中卻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我已經說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裴然冷聲說道。

現在這些人是想怎麼樣?將她浸豬籠嗎?呵……不過是幾張在一起遊玩的照片,也值得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聲討她,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深諳這些一切將利益擺在第一位的豪門家族,裴然心中不由冷笑。

「別人不會相信這些,今早白家的股市已經下降了五個百分點。」白弘業的眉頭緊皺,語氣嚴肅。

「公公又想讓我如何呢?」

「怎麼樣?自然是讓你們裴家來彌補我們白氏的損失,否則你就可以從我們白家滾蛋了,你們裴家也別想再從我們白家得到一分一毫的支持,這麼不知廉恥的兒媳,我們白家要不起。」張嵐趾高氣昂的怒斥。

「我們白家什麼時候墮落到要靠兒媳的娘家救濟了,我怎麼不知道。」白景突然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