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靳勵辰目光淡然的掃了他一眼。

蘇少琛不說話了,又黯黯的坐回了位置。

這個男人是眼神很可怕,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反正就是不敢輕易的去惹。

「不必在意不必在意,他就是這樣的人並沒有什麼意思。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一會初夏醒了你們在回去。」高子齊又悲催的做起了和事老,汕汕的朝蘇少琛賠着笑。

每每這個時候他就覺得很無奈,為什麼得罪人的永遠是靳大少,而他為什麼永遠是賠禮道歉的那一個?

一般情況下靳大少爺會一本正經的說:「二千萬的年薪,你連賠禮道歉都不會?」

二般情況下靳大少爺會冷着臉不屑的掃他一眼:「二千萬的年薪要不要了,不要就可以滾了。」

高子齊覺得有他這麼一個主也挺悲催也挺無奈的。

蘇少琛是個很有禮貌的孩子,乖乖的和他喝了起來,喝着喝着什麼時候喝醉了都不知道。

「你送他回蘇家。」靳勵辰掃了一眼被灌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蘇少琛一眼後抱着秦初夏出去了。

高子齊嘆了口氣,照辦。

秦初夏又做了那個恐怕的惡夢,夢裡母親倒在血泊里,觸目驚心的一片紅,紅得刺眼,紅得詭異,她沒有閉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啊!」她被驚醒,一頭冷汗。

她伸手放在自己胸口,又一怔,她沒有穿衣服!

秦初夏一下子跳了起來,原來她身上是裹着一條浴巾的,看了周圍一眼後才發現這不是她的房間,也不是酒店的格局。

這因為是一個男人的房間,是誰的?

少琛?

這時門開了,一個上身裸露的男人闖進了她的視線,秦初夏微怔了三秒過後然後啊啊啊的尖叫了起來。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臉色慌張的看着身材極好的男人。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裡還能去那裡。」靳勵辰靠在門檻邊用欣賞的臉色從她驚慌失措的臉上一路往下看去,一大早看到這麼好的風景,心情極好。

秦初夏又緊了緊身上的浴巾,「我怎麼會在你家裡?」

她記得自己好像出門的時候遇見了少琛,然後一起去吃飯,然後……不記得了。

「你喝得爛醉吵着囔着要跟我回家,你不記得了?」靳勵辰嘴角帶着不懷好意的淺笑。

秦初夏渾身一顫,「你胡說。」

「信不信由你。」

「我身上的衣服是誰脫的?」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蘇姨脫的。」想到她昨天身上那濃厚的白酒味他渾身就不舒服。

蘇姨?

秦初夏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幸好靳勵辰沒有對她做什麼禽獸的事。

「你就沒有什麼要問的?」

「問什麼?」她反問。

「一個女孩在一個男人的床上醒過來的時候不是應該問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嗎,你沒有問。」靳勵辰還是以酷酷的姿勢看着她。

「那你對我做什麼了嗎?」她問。

「沒有。」

秦初夏聳聳肩,「這不就得了。」

「你好像很相信我。」

秦初夏呵呵一笑,「你長得這麼帥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覺得你不可能對我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

她剛才檢察了床單一圈並沒有什麼可疑的,雖然和靳勵辰這是第二次見面但她就是覺得他不是那種齷齪的人,至於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她也不知道。

自覺,女人的自覺。

靳勵辰哼了一聲,「你高看我了,其實我很禽獸,禽獸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抱歉,我可沒看出來。」

靳勵辰突然就朝她走了過來,「秦小姐,我可以認為你在對我暗示着什麼嗎?」

秦初夏嘴角一抽,她說錯什麼了嗎?

「啊,你要幹什麼!」她驚叫了一聲。

靳勵辰居然朝她撲了過來,他居然撲了過來!

「你剛才的臉色好像很失望,為了不讓你帶着失望回去我決定對你做一點什麼。」他低低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秦初夏在也管不着他到底是不是姓靳了抬腿朝他踢下去,然後,靳勵辰身上僅有的一條浴巾就華麗麗的掉在了地上……

「啊!」

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從一棟豪華別墅二樓的某間房間傳了出來,驚到廚房裡正在煎荷包蛋的蘇姨,手一抖,手裡的勺子就掉到了地上。

秦初夏十指緊緊的捂在眼上,耳朵已經紅透了,天啊,她都做了什麼,她居然把靳勵辰的浴巾踢掉了,而且還看到了不該看的。

靳勵辰也是一愣不過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淡淡一笑,這小丫頭確實很有趣。

有這麼有趣的女人陪自己兩年,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秦初夏一直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慢慢睜開眼的時候靳勵辰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鬆了一口氣,剛才好丟臉啊!

床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一套新衣服,秦初夏穿戴完畢後慢騰騰的下了樓。

靳勵辰已經坐在了餐桌前,他正低頭看着手裡的報紙,平靜的說了一聲,「坐。」

「謝謝靳總。」

「讓你考慮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他問,眼睛依然停在報紙上。

什麼事?秦初夏一時反應不過來。

「考慮過了。」她終於想起來了。

「你的答案。」

秦初夏咽了咽口水,「您是認真的?」

靳勵辰放下手裡的報紙,「你認為呢?」

「我認為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她實話實說。

「秦小姐,我很認真。」他目光炯炯的和她對視着,面色一臉認真。

這下秦初夏又沉默了,如果是認真的那她就必須好好想想。

秦氏現在的狀況已經很難在借到錢和接到訂單,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宣布破產是早晚的事,靳勵辰開出的條件是及時雨,也是秦氏在垂死邊緣的最後救命稻草。

沒有什麼比他開出來的條件更有誘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