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流雲說罷,寵溺的抱起燕雅歌來坐到自己的腿上,這一幕看得在場的所有人,可是有的歡喜,有的嫉妒。

燕雅歌坐在父皇的腿上,得意的對着燕元吉做了個鬼臉,然後才扭過頭對燕流雲說道:「父皇,你要好好的給兒臣說什麼?」

「父皇要給你說的是,做一個男子漢,要敢做敢當,犯了錯就要敢於擔當,勇於受罰。」燕流雲撫-摸着燕雅歌的小腦袋,溫言細語。

如果說,三個皇子當中,燕流雲唯一覺得對其中一個還有那麼一點愧疚之情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他的這個小「兒子」燕雅歌。

因為,自從燕雅歌出世以後,燕流雲就忙於政務,很少去過永諾宮。至於陪燕雅歌玩兒,那就更不用說了。六年來,燕雅歌記得父皇唯一陪過自己玩的一次就是在永諾宮騎馬馬,而且那還是在三年前的時候。不過,燕雅歌倒也不怪自己的父皇,畢竟一國之君當以天下為重。

燕雅歌聽了父皇的話,狡黠一笑,單純而無辜的眼睛睜的圓圓,很是可愛的說道:「父皇,兒臣記住了。兒臣也要做男子漢,所以出宮的事情,不能全怪大哥噢!」

「你這小滑頭。」燕流雲在燕雅歌的頭上輕輕點了一點,說道:「好,朕現在就罰你們兄弟倆去列祖列宗的靈位前跪一個時辰。」

跪一個時辰?讓一個六歲大的孩子和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去跪一個時辰?燕流雲此語一出,當場的人,無不驚訝。衛貴妃更是一下着了急,快步上前,跪在地上,向燕流雲求情:「皇上,輕兒和大皇子,一個才六歲,一個才十歲,他們怎麼能承受得了如此大的懲罰?臣妾懇求皇上從輕發落。」

「衛貴妃妹妹此言差矣,臣妾覺得皇上對大皇子和三皇子這樣的懲罰,並無不妥。畢竟,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我們還是要遵守的不是?」

宜貴妃說着走上前,正言道:「按律,未經皇上同意而擅自出宮的皇子,其罪是要施以三十大板的。所以,妹妹,你就別為難皇上了,皇上如此懲罰大皇子和三皇子,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又是宜貴妃?該死的。燕雅歌恨恨的望着假意對自己美貌娘親「曉之以理」的大惡人,她的眼裡儘是憤怒與噁心。

而自己的美貌娘親衛貴妃聽了宜貴妃這個該死的女人的話,她非但沒有聽出其中的真正意思,還反倒以為宜貴妃是在為她着想來着。所以,她不勝感激的看了宜貴妃一眼,然後退到一旁不再言語。

燕雅歌看着這一幕,簡直是快要被氣個半死了。

好啊好啊,你這賤女人,把我的美貌娘親騙得團團轉,你感覺很爽、很嗨是吧?你等着,走着瞧,等以後老娘長大了,非叫上一百個,不,一千個男人來將你幹上一千遍不可。一千遍啊一千遍,哇哈哈!

仿佛看到了宜貴妃將來的悲慘下場,燕雅歌不禁笑出了聲。而她稚嫩的笑聲傳到宜貴妃的耳朵,則是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怪怪的,很不舒服。

假如要是宜貴妃知道燕雅歌此時心裏面的那個十分邪惡的想法的話,不知道她又會作何感想呢?

燕雅歌笑完,又回望着燕流云:「父皇,兒臣願意接受懲罰。不就是去列祖列宗的靈位前跪上一個時辰麼?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兒臣還沒去過宗廟呢,這次正好去見見各位列祖列宗,呵呵。」

「好,不愧是我大慶的皇子,敢做敢當。」燕流雲讚賞的說着,又在燕雅歌的瓊鼻上輕輕的颳了一下。

然後,他才抱着燕雅歌站起身來,走到燕之軒的身邊,將其牽着,一步一步的往供奉着大慶皇室歷代皇帝的宗廟祠堂走去。

就在燕流雲抱着一個「兒子」,牽着一個兒子,一家三口溫馨的從太極殿漸行漸遠往宗廟行去的時候,他渾然不覺有一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他每走一步,那一雙眼睛裡所刻着的對他的怨恨就會更多上三分!

燕元吉原本只有一點兒瑕疵的心靈,就是從這一刻開始逐漸變得冰冷、殘忍、陰狠,還有城府極深的。他恨,恨自己的父皇對自己偏心,恨燕雅歌和燕之軒奪去了那他認為原本是屬於他的父愛!

燕流雲帶着兩個孩子到了燕氏宗族的宗廟之後,燕雅歌和燕之軒「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大慶皇室的列祖列宗們的排位面前。

燕流云:「你們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