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雅歌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然後自衣服兜里掏出了兩顆剛剛從池塘里打撈上來的小石子,對着抬轎的前面的二位轎夫就是重重一擊!

「砰!砰!」

說時遲,那時快。就連站在燕雅歌身邊的燕之軒,都沒有看清楚燕雅歌是怎麼出手的,他就見到了抬着燕元吉轎子的前面二個轎夫,不約而同的雙膝一軟,就朝拜似的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轎子裡面的燕元吉,整個人也是像一個肉皮球一樣滾到了轎子外面,摔出了一個十分難堪的狗啃泥巴的姿勢。

「哈哈,二皇兄,第一次見面,想不到你就給我們露了如此一手,小弟真是佩服,佩服!」

燕雅歌不懷好意的上前,對着燕元吉作了一揖。

「你是哪棵蔥?別在那兒跟我套交情,我不認識你。」

燕元吉十分尷尬而又很生氣的從地上爬起,撅起個小嘴,趾高氣昂的望着燕雅歌。

「噢,我叫燕雅歌,初次見面,二皇兄你當然不認識俺了。不過,二皇兄你剛剛摔出轎來的姿勢,真好帥哦,簡直是頗有跪拜聖賢之范!哈哈!」

燕雅歌放聲大笑,有點兒得意忘形,就剛剛這番話,怎是她這樣一個才六歲大的小孩子可以說得出口的?毫無疑問,無形當中,她已經將自己給暴露了。

燕元吉一見燕雅歌如此放-盪的嘲笑自己,小小年紀的他,更是覺得自己今日丟人丟到自己的姥姥家去了。

頓時,燕元吉像一隻生氣極了的兔子一樣,開始亂咬人,抓住燕雅歌的衣領,趁燕雅歌還沒注意,就把燕雅歌提了起來。

「小屁孩兒,還敢嘲笑我?本皇子看,剛剛我的轎子出了意外,就是你搗的鬼。」

燕元吉仗着自己天生一副大力氣,五歲能舉雙錘,六歲能拉強弓,他把燕雅歌提着就轉了幾大圈。

燕雅歌反應過來,趕忙趁勢使出了邪神訣第一重功法裡面的千金墜。

這下,燕元吉就倒了大霉。

只聽得「碰」的一聲巨響,燕雅歌的整個身子就直線下落,砸在了燕元吉的腳背上。

「哎喲,我的腳!哎喲,哎喲!」

燕元吉立馬就跳腳起來,一邊抱着自己的腳,一邊撕心裂肺的哀嚎着。

看到這裡,站在旁邊的燕之軒,他再看燕雅歌的眼神就有些怪異了,自己的三弟才六歲之齡,想不到心思卻是如此縝密,而且就看其剛剛不顯山、不露水所用的那招千金墜,估計其目前的真實武力值比自己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三弟,二弟,你們哥倆就別鬧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嘛,有什麼事不能夠好好的說呢?!不要動不動就自己兄弟先動起手來了嘛。」燕之軒若無其事的走過來,扶起地上的燕雅歌,又望了望燕元吉,然後對二人說道。

怎料,稍稍緩過了一些疼痛來的燕元吉並不賣燕之軒這位兄長的面子,他憤憤的望了燕雅歌一眼,對燕之軒說道:「誰和他是一家人了?這事兒,你少管,別以為有父皇幫着你,你就可以站着說話不腰疼!」

「二弟,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麼不想想,是你先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三弟動起手來的呢?這點兒,我可以作證,要是父皇問起來,我只好如實作答,到時候恐怕你……」

對於燕元吉的很不給自己面子一事,燕之軒好像渾然不在意,仍舊不溫不火的給燕元吉講着明理。他這話里的意思,是再清楚不過了,如果燕元吉再繼續鬧下去,那是絕對討不了半點便宜的。

燕元吉也聽出了燕之軒話里的意思,他不滿的望了望燕之軒,狠聲說道:「好,你要護着他是吧?那咱們走着瞧。」

然後,燕元吉便坐上轎子,揚長而去,學也不上了。

遠遠的望着消失在自己目光盡頭的那頂朱紅色轎子,燕雅歌很生氣,這也太囂張跋扈了點兒吧?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也就算了,居然還對他自己的兄長大皇子也敢放出如此厥詞。

「呵呵,多行不義必自斃,三弟,我們不用管他。」

燕之軒說着,抓起燕雅歌的小手,就往課堂裡面走去。

一路行至課堂,燕之軒都始終沒有鬆開過他那隻握着燕雅歌的小手的手。

被燕之軒暖暖的握着手,燕雅歌直感覺自己快要被幸福給沖昏了頭腦。

不得不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的燕雅歌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兒色/色的,一與美男接觸,自己就會身不由己的覺得有股莫名其妙的幸福感覺向自己的全身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