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到燕雅歌的嘴唇處,宜貴妃就假裝不經意的把一根纖縴手指頭放進了燕雅歌的嘴裡。

頓時,燕雅歌覺得自己口中有一股瑟瑟的、苦苦的味道,並且除此之外,她還感覺到自己全身興奮異常,燥熱難耐。

「這個,難道是慢性春/藥?」

直覺告訴燕雅歌,她是中了一種發病比較緩慢,潛伏周期比較長的極毒辣、極陰寒的毒藥。

「蒼天啊,大地啊,神仙姐姐啊,你快讓這女人去死吧,她太過歹毒,不適合留在人間。」

燕雅歌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唯一能做的就是揮着一雙小手,手舞足蹈的在那嚎啕大哭表示抗議,可她的美貌娘親卻還不解其真意的含笑望着那暗害自己的仇人。

燕雅歌簡直是去買塊豆腐來把自己撞死的心都有了!

哭了好一會兒,終於也有些苦累了,燕雅歌便不再哭泣,轉而靜靜的睜着一雙大眼睛,眼睜睜的看着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是如何欺瞞、陷害自己的美貌娘親的。

這個深仇大恨,燕雅歌算是給宜貴妃記下了,並且是狠狠的記下了。他日,只要她燕雅歌不死,還能繼續活下去,那麼她總有一天會加倍從宜貴妃的身上討還回來的。

她發誓,指天不忘!

再說,宜貴妃陰謀得逞後,她便心滿意足的向衛貴妃告辭,離開了永諾宮,回了她自己的寢宮,華容宮。

站在華容宮富麗堂皇的大殿裡,宜貴妃面目猙獰的對着她的得力老宮女容嬤嬤自言自語:「我的兒子,才是大慶國未來唯一的帝王,凡是阻礙我們母子扶搖直上九萬里的人,都必須去死!」眼神犀利毒辣的好似一把利劍,好似隨時準備好,將阻礙她兒子登基的皇子殺死!

容嬤嬤聽後,一副奴才嘴臉似的上前奏議,對宜貴妃說道:「娘娘,我們可還不能掉以輕心啊,就算將來衛貴妃剛剛所誕下的那三皇子不能繼承我們大慶國的國君之位,那我們的敵人也還有其他的一些人啊。」

「那你有什麼高見?說來給本宮聽聽!」宜貴妃一擺衣袖,帶起一陣風,順勢坐到她的鳳座上,又對容嬤嬤說道。

容嬤嬤眉開眼笑,垂首又奏道:「首先,奴婢我覺得,我們最應該把其列為心腹大患的,應該是已生有大皇子一個子嗣的陳皇后。畢竟,陳皇后是六宮之主,她的兒子處處都要高人一等,再加上大皇子小小年紀就已經聰慧過人,屢次在皇上面前表現得要比我們二皇子殿下出色得多,他們不可說不是我們的勁敵啊。」

「說得好,還有呢?繼續!」宜貴妃讚賞地望着容嬤嬤,仔細地聽着從其口中吐露出來的一字一句。

「其次,奴婢覺得我們還要防着剛剛誕下三皇子的衛貴妃他們,雖然三皇子還在襁褓之中就已中了娘娘你給下的魅毒勾魂散,但是那藥的毒性和效力,誰也說不準。所以,我們還得要多長一雙眼睛,盯着那邊兒的動靜。」容嬤嬤繼續眉飛色舞的獻策。

宜貴妃聽着,恍然大悟,對容嬤嬤大加讚賞道:「容嬤嬤,你說得對極了。除了甘泉宮的陳皇后那邊兒和永諾宮的衛貴妃那邊兒外,還有至今還沒有子嗣的淑妃、惠妃她們,我們也要一併的防着。」

容嬤嬤:「這個,這個娘娘倒不用擔心,淑妃和惠妃她們已經不足為慮了。」

宜貴妃不得其解,問道:「這是為何?」

容嬤嬤不懷好意的一笑,回答道:「淑妃和惠妃她們已經被奴婢的安插在她們宮裡的人給下了絕後散了,這一生是不可能再為皇上生出個一男半女來的。」

宜貴妃眼神犀利,興奮的問:「絕後散?是不是就是民間傳說的那種讓女子吃了之後,就終生不能再生育的藥物?」

容嬤嬤:「是的,娘娘。這種藥,是很多開青樓的老闆們出高價錢聘請多個醫師聯合研製出來的,他們一般都會給在他們青樓里賣身的女子用。」

宜貴妃:「那這種藥有用嗎?」

容嬤嬤:「回娘娘,很靈驗的。據說很多服用過此藥的青樓女子從良之後,都沒有再有過生育。」

宜貴妃高興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好!容嬤嬤,這次你可算是立了大功一件了。來人,賞容嬤嬤十兩銀子。」

「是,娘娘!」

一個執事太監應聲而進,說着把容嬤嬤帶去庫房領賞錢去了。臨走時,容嬤嬤對宜貴妃是千恩萬謝,極盡奴才嘴臉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