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把手上的禮品擺放在了病床旁邊的柜子上,輕聲道:「蘇先生,我是代表我們家老闆來的。老闆說了,讓我和你好好的談談拆遷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們老闆為了這個項目也是費心費力。他跟我說,他也不想我們兩方的關係再這麼鬧下去,如果可以的話,你給個價。」

一聽到這話,蘇強怒了,抬手轟他們走,「不可能,你以為幾個錢就能了事了?有錢能怎麼樣,我不會搬,你們要施工可以,但沒有我的同意你憑什麼拆我的房子?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們可以走法律的途徑。」

蘇暖抿着唇,如果走法律程序的話,說不定會吃虧。

袁東似乎看破了蘇暖的心思,出言打擊:「我來之前,老闆也跟我說了這個因素。說如果蘇先生要走法律途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且不說律師費的昂貴,而且一場官司下來,耗時之久不說,而且蘇先生訴敗的可能性最大。如果可以的話,還不如拿着這些錢好好的養老。」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同意,你們再怎麼說都沒有用。你們的道歉我接受了,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情,我讓我的女兒送你們下樓。」蘇強的言語寒冷。

明白人都知道,蘇強這是在下逐客令,袁東也不強求,輕輕的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失陪了。」

在走出病房的時候,袁東朝着蘇暖做了一個打住了手勢,「蘇小姐,請止步。如果你有空的話,到不如勸勸你的父親。這件事上,雙方拖下去都不好,先生是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想着的是最小化,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的話,吃虧最大的人是你們,況且慕氏的實際情況你們是知道的。先生還說過,如果同意的話,補償金在這方面上面是不會少的,這事對你們來說不虧,但你們也別往那方面走。如果想清楚的話,你可以第一時間聯繫我。」說着,袁東遞給了蘇暖一張名片。

蘇暖伸手接過,卻發現那張卡片異常的燙手。待袁東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那頭的時候,蘇暖這才折身回到了病房。

但看到病房裡面的情景,蘇暖快步的走上了前,焦急的喊了一聲「爸」。

蘇強笑了笑,「暖暖你激動什麼,爸爸沒什麼事情,在醫院住着也花錢,還不如我們回家去。」

蘇暖哪裡肯,她蹲下身,為她的父親解着鞋帶,幫他脫鞋的時候蘇暖的眼眶裡面卻是湧現霧氣,她哽咽道:「爸,你聽我的,好好在醫院裡面待着,你放心,我會去守着家的。不會讓他們拆遷的,我也會跟他們好好的談談的。」

「你一個女孩子家哪能去做那些呢,被人看見了,會被人笑話的。」蘇強慈愛的摸了摸蘇暖的頭,但眸子卻是一片猩紅。

蘇暖忍不住了,熱淚滾落,她抱住了蘇強,像個小孩子一樣痛哭呢喃:「爸,就算是笑話也沒事,我會好好的守護我們的家不會讓他們拆遷的。你要相信我,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所以爸你別讓我擔心,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蘇強輕輕的拍着蘇暖的後背,抿唇道:「傻孩子。」

到最後,蘇強還是沒能說的服蘇暖,蘇暖給蘇強請了一個護工,到了飯點的時候就過來送飯,其他的時間一直的都待在家裡面,因為怕他們會強行的拆遷。

守了幾天都沒見人的時候,蘇暖覺得她有必要要找到他們好好的談一談,但是她打電話給袁東的時候,卻被袁東告知他正在外地出差。

蘇暖去到慕氏的前台,想要再見一見慕深,跟他當面談,但是前台一直都在跟她打擊着游擊戰,來的次數多了,前台就會叫着保安把她給轟出去。

她沒有辦法,只能選擇在公司門口堵,想要見上袁東或者是慕深一面,但是結果都不是十分的理想。每次她都是筋疲力盡的回家,她覺得這樣十分的無奈,但是她不放棄。

在蘇暖堅持到第十天的時候,她在公司門口等到了袁東,她急急忙忙走到袁東的面前,開門見山道:「袁先生,有關拆遷的事情我能跟你談一談嗎?」

袁東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蘇小姐,現在我不負責這個案子,你有什麼可以直接跟我的老闆說——」

「那你們的老闆現在人在哪裡?」蘇暖急忙的打斷了袁東的話。

「但是先生要明天下午三點鐘才能回來。」

「我可以明天下午三點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