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提着這一捆鬼子的屍體就如同提着一個小小包裹,竟是顯得輕鬆隨意,那身影在黑夜中行走,根本無法用肉眼看到。

大概二十來分鐘之後,葉辰終於到了邵家,他一人站在邵家樓頂,輕笑一聲,直接將那捆屍體扔進了邵家大院。

砰!一聲巨響頓時驚醒了夢中人,而此時,吉村周平和邵月龍再次聚在一起,他們都在等待着吉村周平的下屬將葉辰帶過來,邵月龍眼中有着陰笑,似乎在考量着如何炮製葉辰。

可沒想到院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這當真是讓他們心中一震,兩人連忙起身,走了出去。

不單單是他們,邵家的人陸續走出了房門,瞬間的功夫整個邵家大院燈光便亮了起來,當真如同白晝一般,同樣的,他們一眼便看到了那大院中的屍體。

足足五具屍體,盡皆穿着夜行衣,邵家之人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那些島國鬼子盡皆面色巨變,尤其是吉村周平,一張臉已經是慘白至極,甚至渾身都在發抖!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吉村家族的忍者,究竟是誰殺的?邵家主,你是否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吉村家族族長吉村不道死死盯着邵家家主邵慶天,一張臉極度猙獰,足足五個忍者啊,這對於他們而言絕對算是巨大損失,要知道這次他們來到華夏,為了不引人矚目,帶的人也就二十幾人。

可如今,他們還沒有動手,已經是死去了五人,這讓他如何不怒?

邵慶天面對吉村不道的質問,臉色也是非常難看,他心中一樣憤怒,可這裡是邵家大本營,吉村家族的忍者死在了邵家大院,他該如何推脫?

眼中轉動,勉強說道:「吉村族長不要動怒,此事我邵家也不清楚,但是您可放心,邵某人定然查個一清二楚!」

「哼!」吉村不道眉宇輕挑,剛剛他會爆喝,也是因為被這突然的一幕給刺激到了,可認真想想,他還真的找不到邵慶天動手的原因。

他邁步走向了那幾個死去的忍者,這摘掉面具看清對方的身份瞬間,臉色又是一變,而後…直接盯向了吉村周平。

吉村周平竟是砰的一聲跪了下去,滿臉惶恐:「父親,請父親恕罪!」

他沒有反駁什麼,而吉村不道眼中冷意更濃,深吸了口氣,喝道:「跟我進去!」

突然出現的五具屍體徹底擾亂了邵家的平靜,所有人都有些惶恐,便是邵慶天也沒有了一絲睡意,今晚他們必須要弄個清楚,而以邵慶天的毒辣眼力,已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邵家大廳,吉村周平忐忑的跪在地上,主位上面分別坐着邵慶天和吉村不道,邵月龍等重要人物也是聚集在大廳之中,此時的邵月龍同樣有些不安。

「吉村周平,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護衛,都會死在大院當中?」

吉村周平狠狠吞了口唾沫,腦門上已經滿是冷汗,側頭瞥了眼邵月龍之後,竟是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這一下邵慶天臉色也是掛不住了,狠狠瞪向了邵月龍。

吉村不道神情更是難看,看向邵月龍的目光多了一分冷意,更多了一分深究,他在思考這究竟是意外,還是…這邵家的陰謀。

不過邵月龍終究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在眾人開口之前,已是說道:「吉村族長,父親,兩位先別動怒,月龍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父親,您也知道葉辰是什麼東西,若是這五位忍者動手的對象真的是葉辰的話,葉辰豈會有活路?如今五位忍者都被殺了,這要說是葉辰動的手,月龍是打死都不相信,再者,即便是葉辰動的手,他又如何知道這事情和邵家有關,還將五具屍體扔進了邵家大院,他有這種能量嗎?吉村族長若是了解了這葉辰之後,便知道月龍說的絕對沒錯。」

邵慶天明顯一愣,但是眉宇蹙得越緊:「那…你覺得究竟是怎麼回事?」

「月龍覺得,是不是一直有人在盯着邵家,也發現了吉村家族的行蹤,當然,或許他們還不知道吉村族長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們這麼做,或許只是想警告一下我們。」

這一下,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吉村不道眉頭更是皺成了一個川字,這瞬間他想到了太多,或許邵月龍也不會想到,他胡亂說的話語,卻是此時吉村不道最為相信的一個理由。

因為,的確有那麼一波人存在,只是這群人盯着的不是邵家,而是他們吉村家族。

他沒想到對方會在自己找到那東西之前就動手,殺了這五個人,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麼?這讓他產生了更多的急迫感。

狠狠吸了口氣,他對邵家的敵意也隨之消散了很多,不過關於他心中所想,自然不可能告訴邵慶天等人,反而冷聲喝道:「希望一切如月龍賢侄說的那樣,至於那個所謂葉辰到底是怎樣的人,吉村不道自然會查個清楚,希望月龍賢侄真的沒有絲毫忽悠我等,不然…結果可是很嚴重的,哼。」

「今夜,吉村不道便不打擾了,那五位忍者是我帝國的勇士,我必須給他們厚葬。」

話語一落,吉村不道直接起身離開,吉村周平心驚膽顫的跟在身後,此時,邵家的人也隨之鬆了口氣,逐漸散了下去。

可…有一人的情緒卻隨之相反,在眾人離開之後,邵慶天的臉色再度變得陰沉,他盯着自己的兒子,眼中竟是有冷意浮現:「月龍,跟我來書房!」

邵月龍身體控制不住的抖了抖,而後露出一絲苦笑,他似乎…能夠讓吉村不道暫時相信自己的說法,卻無法忽悠邵慶天絲毫呢。

書房當中,邵慶天直接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將葉羽曦的照片給吉村周平看,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自然知道吉村周平是個什麼樣的角色,他更清楚自己的兒子邵月龍有着怎樣的心機,若非沒有圖謀,他絕對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這…父親…」

如同吉村周平一樣,在邵慶天面前他同樣沒有絲毫隱瞞的說出了一切,而邵慶天臉色愈來愈是陰沉,到最後已是有着殺意浮現。

「這麼說,這葉辰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而且一身實力還顯得有些深不可測?」

邵月龍苦笑道:「父親也對墨三他們有些了解,他們三人,還有我身邊的那幾個保鏢,在葉辰手裡根本不是一合之敵,他打斷了月邦的腿,還侮辱了孩兒,我豈會善罷甘休?這次吉村家族的人就在邵家,所以孩兒就想利用他們對葉辰動手,反正能成不能,只要吉村家族和葉家成了死敵,對邵家都是好的。」

「可我沒想到…他們不單單沒有成功,還盡數被殺了,甚至被送回了屍體,那吉村周平在吉村不道的喝問之下說出了一切,孩兒也只能隨便找個猜測搪塞過去,畢竟要說那五個忍者因為葉辰而死,這從他們查到資料來看,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還好…吉村不道似乎相信了我的猜測。」

卻不想,邵慶天冷笑不已:「相信?哼,我看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穫,這吉村不道顯然是有什麼瞞着我們,或許你說的在他們眼中,便是真正的理由,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邵月龍微微一愣,而後眼中光芒大閃:「父親的意思是…」

「或許這暗中真的有人在盯着我們,不過對方盯着的不是邵家,而是吉村家族,那吉村周平派出去這五個人,可能被看做了吉村家族的閒兵散俑,才被那些人給殺了。」

說到此處,邵慶天突然眼神一冷:「邵月龍,這次和吉村家族的合作對於邵家的而言也極為重要,我不希望中途產生任何差錯,明白嗎?至於葉辰的事情,哼,傷我兒子,辱我兒子,我定然會讓他付出代價,而你們…若是再讓我發現你們合着隱瞞我什麼,也別怪我無情!」

邵月邦被廢了一條腿,他邵慶天如何不知道?可當初邵月龍跟他說的理由竟然是不小心摔斷了,否則,他豈會沒有絲毫動作?

邵月龍渾身一顫,連忙低頭說道:「是,孩兒不敢了。」

此時,吉村不道帶着吉村周平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一進門,吉村不道便狠狠甩了吉村周平一個耳刮子,怒道:「廢物,你知道在華夏損失五名忍者意味着什麼嗎?你知道那些人時刻隱藏在暗處,一直在伺機消弱我吉村家族的力量?你又知道,這次能否找回妖刀村正對于吉村一族而言,代表了什麼嗎?你這個廢物,竟敢為了一個女人壞我如此大事,你…果真是要成為吉村一族的千古罪人嗎?」

冷意之中帶着一絲殺機,吉村周平何時見過自己父親如此憤怒?噗通一聲,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渾身冷汗。

夜幕之中總是充滿了神秘,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在距離吉村不道數米之外的窗戶旁,葉辰竟是將他的話語盡數聽在耳中,尤其在聽到妖刀村正的瞬間,眼神微閃。

「妖刀村正?聽名字似乎是一把刀,能夠以妖命名,想必不是什麼凡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