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

白彤迅速的穿好皮衣,遮住了美好風景,對於突然闖進來的男人很是不滿。

周炎怒視着許聞,手中的警棍已經捏的咔咔作響,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白彤不僅是警局裡面唯一的女性,而且偏偏還是警局裡的警花,白彤自然就被眾人追捧。

而周炎是警察局裡最年輕的組長,自然對也白彤勢在必得。現在突然來了一個打架犯事的人這麼戲謔自己的「女朋友」,周炎自然不干,更何況,白彤居然一番冰冷常態,犧牲色。

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

「白彤,這小子不給點苦頭他吃,他是不知道好歹的,你出去一下,我來給他松松骨。」周炎向前走了幾步,但是還是很紳士的告知白彤。

白彤一臉寒氣的看着周炎,自己主動調到這個小局子裡面來也就是為了許聞,自己原本的計劃就這麼被打斷,白彤心裡很是不爽。

「你出去。」

周炎瞪着大眼睛看着白彤,似乎很是不理解白彤的話。自己被別人戲虐了居然還要幫着外人,這到底是什麼邏輯。

「白彤,你……」

「我說了,你出去。」白彤冰冷着臉,態度十分堅決。

周炎現在已經下不了台,自己的行為已經被警局裡面的同仁全部看到,就這麼走出去,不知道要被笑到什麼時候,大男子主義的周炎哼道:「我不出去,我是組長,我有權利命令你,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你。」白彤氣塞。

白彤調到這裡,職位只是一個小警員而已,而周炎是組長,自然就要聽從周炎的。現在周炎用命令的口氣,白彤自然不能不聽,罵了一句白痴之後揚長而去。

周炎關上門,臉上已經笑了出來,不管白彤對自己怎樣的態度,今天一定要把眼前這個登徒浪子給打個半死,才能發泄自己心裡的憤怒。

許聞笑着看着周炎,一副看猴耍的態度。

周炎關掉攝像頭,揚了揚手中的警棍,走到許聞的面前,威懾性的說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找誰不好,居然找我的女朋友,今天,就別怪我手狠了。」

許聞聳肩似乎對於周炎的話很不在意,開口說道:「如果你今天打了我,那麼你這輩子都別想追到你的那位女朋友了。」

周炎已經揚起的警棍停在半空中,周炎一臉尷尬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棍子是不是該打下去。

「你看,我說准了吧,你口中的女朋友還不是你的女朋友。其實我也不想被你打,你把棍子放下來,我來教你一些把妹的招數。」許聞笑嘻嘻的說道,似乎不懼怕依舊停在空中的警棍。

周炎心裡合計了半天,還是板着臉把警棍放下,說道:「那你就說說,說得好,我請你喝酒,說的不好,這頓打,你是跑不掉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許聞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說吧。」周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許聞的面前。

其實他大可不必聽許聞的鬼話,可是自己使了各種花招居然都無法打動白彤,今天許聞與白彤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可是白彤偏偏就與平時不一樣,這也是讓他心裡很是疑惑。

「來,我來告訴你啊兄弟,這女人啊,都是賤……」許聞見周炎又要爆起,立刻說道:「哎,你聽我說啊,你這個人性子怎麼這麼急呢,你聽我講。」

「你看,一些女人,你對她好,他還不把你當回事,有些女人,他男人動不動就打,時不時就罵,可是偏偏跟狗皮膏藥一樣粘着,這是為什麼?」

周炎一臉疑惑,問道:「為什麼呢。」

許聞故意停頓一會,做了一個吸煙的手勢,周炎立刻上去點煙。

「我來告訴你,這就是我前面說的,女人就是賤。我問你,這個白警官,你是不是平日裡噓寒問暖,事事俱到,恨不得把她的日子都給過完了,讓他做一個乖寶寶啊。」

周炎皺眉回憶,點了點頭說道:「難道這樣做不對嗎?」

「哎,大錯特錯啊。」許聞做出一種無可救藥的表情,說道:「兄弟,這女人啊,你要這樣來,你對她好,是應該的。可是你不能一直對她好,你要冷漠那麼幾天,那麼她就會想啦,你為什麼不對她好了呢,這是為什麼呢,這麼一來,她日想夜想,那是不是就在想你?」

周炎沉默片刻,突然一拍腦子,面露喜色,說道:「哎呀,我他媽怎麼沒有想到,還是你有想法。」

「恩,孺子可教啊,來,我還告訴你一招。這男人啊,不要過的跟一個貼心暖寶一樣,這樣她會覺得你很沒有男人范。就跟那白警官一樣,一看就是一個幹練的人,你跟一個暖寶一樣,根本就制服不了她。」

許聞故意停頓,等着周炎發問。

「那,我要怎樣?」腦殘的周炎果然上單。

許聞悶在心裡樂:「整死你這個傻逼。」

「你看你剛剛,是不是拿你官威去壓她,你看她放了個屁沒有?」許聞提醒道。

周炎想了想,心裡頓時大喜,說道:「哎呀,你真說對了,平時她就跟母老虎似得,你說什麼都要反駁你,我剛剛壓了她,她居然聲都不敢做,看樣子真是這樣子啊。」

「不錯不錯,哎呀,這煙怪嗆鼻的。」

周炎立刻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還未開封的好煙,恭敬的說道:「來,兄弟,我這裡還有好煙,你要是喜歡,我改名找人送一箱到你家去。」

許聞一副高人模樣,說道:「客氣客氣啊,來,既然我看你這麼懂事,我再告訴你一招,你平時啊,要不時的凶她兩句,她要是敢反駁你,他娘的,罵她,還翻天了都。還得時不時在她面前吐痰……」

「哎,兄弟,幹嘛要吐痰啊,多不衛生啊。」周炎一臉疑惑。

「這你就不懂了,大男人大男人,肯定就是要有痰嘛,是不是,不然怎麼顯出你大男人。」

周炎一臉難像,說道:「這個還是算了,你講講別的招。」

許聞心想你這二貨居然還有點智商,也不在意,接着講,什麼各種男人最讓人討厭的惡習全部讓周炎做,說的這孫子不停的點頭,好像煞有其事一樣,樂的許聞心裡開花。

「來來,兄弟,這次我就給壓下去了,下次可得小心着點,不然這事我就不好辦了,至於你說的那事,如果成了,我請你喝酒,喝好酒。」周炎摟着許聞走出來,一副已經是好了十幾年的哥們一樣,哈哈大笑着。

而一直在外面等着的白彤一臉驚訝的看着兩人,雖然說周炎打斷了自己的計劃,但是也好替自己心裡出一口惡氣。可是你怎麼進去了半天聲響都沒有,居然還跟兩兄弟一樣,摟着肩出來的。

這副情景,看着警察局裡面一愣一愣的。

偏偏周炎還把攝像頭給關了,完全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景,急的白彤心裡直痒痒。看着周炎送走許聞,立刻就走了上去,說道:「你們在裡面幹嘛了?」

周炎原本想告訴白彤,但是想到許聞的話,立刻就板着臉,哼道:「不該知道的,別問。」

白彤沒想到一直言聽計從的周炎居然變成這樣了, 看着許聞揚長而去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周炎看着白彤在自己手裡吃癟的樣子,不知道心裡有多高興,頓時把許聞的等級又升高了幾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