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已經完畢了,恰好趕上教師節,作為老師,盧婉婷收到了學校,班級同學們,給她的禮物。

禮物不貴重,只是簡單的日用的東西,但是卻讓她感動萬分,她是今年春天,開始作為一位老師的。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當教師的禮物,自然是很感動。

昨天晚上她收到的寧風的禮物,是她第一次接受男孩子的禮物,在她看來這個男孩子是自己學生,所以在心理上,並沒有覺得什麼。

因為教師節剛好趕在星期六了,這樣一來,星期六星期天休息兩天。

寧風老早的便起床,今天他打算回家一趟,坐車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家裡。

昨天因為想着給盧婉婷一個驚喜,忘記給她說,今天要回家的事情了。他想到回家,這兩天見不到盧婉婷,心裡好像有點空落落的。

這就是愛嗎?

在今天早上早些時候,他在睡夢中醒過來,這次做的夢不是春夢,而是在一個斜風細雨的古道旁,漫天的花瓣飛揚而起,迷茫了整個天幕,他與盧婉婷兩人相擁在漫天花雨中,沒有說話,她穿着他送的那件百褶裙。

夢中沒有yy,也沒有別的花花心思,但是夢的意境,卻給他一種甜蜜的滿足。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嗎?

初中的時候,與楊雪的那段初戀,是一段很純很純的感情,那時候的他們都是小孩子,雖然嘴上說不出天長地久,但是卻用一張張紙片,相互給了對方一個天荒地老的誓言。

那時候的他們,都是未成年,不懂的愛情是什麼,以為好感,牽個手,或者輕輕的在對方耳邊,說上一句溫馨話,便是不老的宣言。

而現在寧風看來,未成年人,不懂的愛情!

世上之人萬千,又有多少,說懂的愛情的真諦呢!

盧婉婷的房門緊閉着,寧風站在那裡,伸手想要敲門,但是下一刻,卻站住了,閉上眼睛,心念一動,他的耳朵撲捉到,有節奏輕微的呼吸聲,偶爾聽到啪啪就像小孩子一樣睡覺扒拉嘴的聲音。

寧風嘴角微微笑了笑,想起這十天來,與盧婉婷相處的日子,盧婉婷除了在上課的時候,是一個為人師表,剩下的時間裡,就像一個愛笑愛作弄人,偶爾愛紅臉的女孩子。

不叫醒她了,讓她睡吧!

那便好好睡吧!

寧風小心翼翼的在洗手間刷牙洗臉,儘量弄得動靜小一些。一切收拾完畢,他提上一個包,小心的關上門,直奔汽車站而去。

昨夜盧婉婷失眠了,失眠的原因是,掛着她衣架上的百褶裙惹的禍。

百褶裙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送給她百褶裙的主人,寧風!

在上大學,以及在h市中心學校,有很多追求她的男子,英俊的,高大的,瀟灑的,有錢的,都有過,但是她卻沒有看上眼的。

當不是她的眼界高,每一個女孩子,都有一個浪漫,無關金錢長相的夢,尤其是她,希望得到的是那種能走進她心底的愛情。

或許時間推動着紅顏逝去,那些曾經渴望擁有夢的女孩子,才會被現實迷茫了眼睛,做出了意不由心的決定。

昨夜她也做夢了,夢到她身穿着粉紅色的婚紗,好友親人的祝福,抬頭看,漫天紅色的花瓣,連成花瓣雨,遠處飄來一朵玫瑰花,是一個白衣翹楚的男子,遞過來的。

她歡喜伸開雙手去擁抱,但是在這個男人,抬起頭的時候,她卻驚奇的發現,這人居然是寧風,他正衝着她邪笑。

她一下被驚醒,然後久久的睡不着。

雖然追求她的很多,但是她到現在,還沒有談過男朋友,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心裡突然多了一點奇怪的東西。

直到三點多的時候,她才慢慢的睡着,反正今天睡覺,睡個懶覺得了,睡到幾點就是幾點了。

她這一睡,可是了不得,足足到了中午了,伸伸懶腰,穿上那件寧風送給她的百褶裙,就在想要開門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將穿好的衣服脫了下來,換成別的,而脫下的百褶裙,被她小心翼翼的疊了起來,放在衣櫥里。

昨夜她想了很久,她還是決定和寧風保持距離,畢竟他們是師生關係,明年高考的時候,他就要高考了。

開開門,見寧風的房間關着門,她以為寧風還在睡覺呢,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洗刷,洗刷完畢,看了看錶,已經快一點了,想着也是該吃飯了。

「砰砰砰。」「砰砰砰。」敲了敲寧風的房門。

無人而應,盧婉婷俏眉微皺,「寧風,起床了,該吃飯了。」

依舊無人而應,她眉頭成川,感覺有些不對勁,心裡暗想,難道寧風出什麼事情了嗎?

越想越不對勁,一個個不好的場景,在她的腦海中飛掠而過,她的心焦躁不安,「寧風,怎麼了,你在裡面嗎?」

「寧風,寧風。」

「寧風快開門。」

盧婉婷一聲比一聲還要大,但是寧風的房間裡,還是沒有動靜,她用力敲門,也沒有任何動靜。

「咚咚咚咚咚。」她沉下肩膀,想要將門給闖開,但是她如此瘦弱,又沒有力氣,怎麼能將門給闖開!

「咚咚咚咚咚。」

她用盡全力,使勁的撞門,撞的她的骨頭頭痛了,額頭出了汗,臉緊張的都變紅了。

「咚」在她用盡全力的一撞之下,門中與在她鍥而不捨的精神下,撞開了……

門一開,她的身子依照慣性,往前一衝,差一點沒有摔倒在地。

她顧不得這麼多,立刻打量寧風的房間,房間空曠曠,唯有幾件內褲,掛在窗戶上的防盜網上。

她制定的合租合約上,規定寧風的內褲,不能晾在陽台上,和她的衣服晾在一起。

房間空空蕩蕩,不見寧風。

她不免放下心來,看來寧風是出去了,那麼自己擔心發生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她懸着的心是放下了,但是卻有一股怒火心中升。

她掏出手機,打通了寧風的手機,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寧風剛在家裡吃完飯,躺在床上睡午覺呢,正要睡,一看來電話了,是盧婉婷,他剛接通電話,便聽到那頭盧婉婷大聲的對自己吼。

「小子!你幹什麼去了,你知道,我緊張死你了,你知道嗎,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你就走,你快給我說,你現在在哪裡,擔心死我了,你知道嗎……」盧婉婷炮語連珠般的道,吼着吼着,聲音越來越小,帶着哭腔,她居然哭了。

寧風聽着盧婉婷在那邊大聲的吼,然後聽出她的哭腔,他沉默了一會,「盧姐,我回家了,今天早晨,我見你關着門,肯定睡得和死豬一樣,所以沒忍心叫醒你,對不起,盧姐不要哭了。」

「我……我……我哪裡哭了。」盧婉婷邊擦着眼淚,邊嘴硬的道。

寧風小聲的笑着對盧婉婷道;「盧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回去給你賠罪。哪怕你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你看好不好?」

盧婉婷破涕為笑,然後道;「你不要自做多情,誰擔心你了。」

「呵呵,沒擔心嗎,剛才我怎麼聽到有人好像哭了。」寧風反問着笑着道。

「哪有,哪有,哪有,你小子回趟家,耳朵都不好使了,本想着今天喊着你去吃頓大餐去呢?」盧婉婷連忙道。

寧風一聽樂了,「盧姐,我回去你再請我吧!」

「想的怪美,過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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