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風在廁所回來,看到盧婉婷紅着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尤其是那一雙想要殺死寧風的眼神,讓寧風久經磨礪的心,都有感覺到寒冷。

自己是不是玩笑開過了,寧風心裡想,是她想要先對付自己的,自己最多是正當防衛,雖說她是老師,女孩子嘛,哄一哄就可以了。

下節課是數學,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有點禿頂的男人,上課很有激情,聲音很洪亮,但是在寧風的眼中,其實都是一個熊樣。

上課不睡覺,那還幹啥,身子繼續靠在後牆上睡覺。

數學老師出了幾道題,想要讓幾個同學上講台上做一做,他先是叫了前排的兩個同學,然後有尋思着在後面找兩個,目光落在寧風所在的地上,眉頭一皺,居然有學生在睡覺。

寧風擺得的姿勢很端正,眼睛瞪得很大,矇騙過去年輕沒有經驗老師還可以,但是卻騙不了他,一絲冷笑浮現在他的嘴角。

他要出招了!

一招老師幾乎都會用的姿勢!

彈指神通!

只見他先是撿起一個粉筆頭,然後瞄了瞄,心裡嘀咕,距離還挺遠,不過還好是在自己功力淳厚,在自己射程之內!

嗖」一道白線,自他手中而出,直奔寧風的臉上而去。

有殺氣!

正在睡夢中的寧風,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朝自己而來!

「啪」一聲!

粉筆頭沒有他想象中的打在寧風的臉上,而是被寧風用有時候的兩個手指給夾住了。

睡夢中醒過來的寧風,看着粉筆頭,然後循着殺氣的來源看去,禿頂的男人,自己的數學老師。

有幾個同學注意到了數學老師的小動作,正要看戲,可是卻不想被寧風手指夾住了粉筆,「啪啪啪」有幾個喜歡搗亂的學生,啪啪的鼓起了掌。

「你,就是你,那個同學,你給我上講台做一做這個題。」數學老師有種失敗感,自己練就了二十多年的彈指神通,彈無虛發,想不到今天被這個學生給破了。

寧風揉了揉眼睛,然後慢慢的站起身來,「老師這個題,我不會做。」

小樣,就知道你不會做,數學老師心裡道,他慢慢的走到寧風的身邊,「上課睡覺,如果你再睡的話,小心我告訴你班主任。」

「下課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

數學老師名字叫武四海,名叫武閻王,因為其練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在考試的時候,學生作弊很少能逃脫他的法眼。

在剛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剛好與盧婉婷撞在了一塊,俗話說的好,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盧婉婷足足盯了寧風有十多秒。

將寧風交到辦公室,無非就是說一下,以後要好好學習,並且刻苦努力的話,然後便將寧風給放了回來。

「小盧老師好!」寧風做了一個站軍姿的動作,讓原本是板着臉的盧婉婷,差一點沒有笑了出來。

在寧風走後,盧婉婷一臉疑惑的問向武四海,「武老師,這個新來的寧風同學怎麼了?」。

「上課睡覺,不好好學習。」武四海一副得意的道,「這個學生居然能睜着眼睛睡覺,但是也滿不過我的眼睛。」

聽到武四海這麼一說,盧婉婷一副會意的樣子點了點頭。上課睡覺,還能睜着眼睛,厲害啊,不過那道困難的題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難道真的是在睡夢中學習,這根本不可能。

寧風在回到教室以後,突然間發現,和自己隔着過道,原本是空着的座位,居然有了人,而那個人竟然是楊雪。

來的第一天,他便注意到了楊雪,對於在這裡遇到楊雪,很是意外!

寧風皺了皺眉頭,然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楊雪曾是寧風的初戀,當年在初二的時候,寧風和楊雪是同桌,兩人的學習成績,在班上那可是名列前茅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顆年輕的心慢慢的生出了情絲。

可是有一天老師不知道怎麼發現了兩個人早戀,然後通報給了雙方的家長,寧風被父母狠狠給說了一頓,當時楊雪的哥哥楊翼,聽說妹妹的早戀了,帶領了幾個混混子,在晚自習下課以後,將寧風堵在學校門口打了一頓。

寧風當時也被打出了一點火氣,在拳打腳踢中,抄起一塊板磚,打在了一個人的頭上,不巧的是剛好打在太陽穴上,那個混混當場昏迷,在送到醫院的途中,不治身亡。

寧風就這樣,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刑了關進了監獄,在關進監獄的以後,作為自己的早戀,楊雪一次沒有來看過自己。

楊雪這個早戀對象對於他來說,無疑是苦澀的。

楊雪看到寧風來,沒有說話,而是紅着臉低着頭,認真的看着自己書。

當寧風出現在她的眼前那一刻,原本是平靜已久的心,突然起了波瀾,昨夜她一晚上沒有睡覺,今天向班主任提出要到最後一個位置的時候,班主任都一點不理解。楊雪在班上的成績那可是數得着的,她怎麼想到到後面去了,後面那可是一群學習不好的孩子。

「楊雪,你怎麼想着到後面來了。」坐在楊雪前面的一個同學問道。

「沒什麼。」楊雪小聲的回答。

不過楊雪的這一舉動,可是引起了班上一個叫胡一舟男孩子注意,胡一舟喜歡楊雪,班上的同學都知道,但是幾次都被楊雪以學業為重為理由拒絕了他。

胡一舟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萬千實業在h市可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旗下經營好多生意,作為獨生子的胡一舟,自然是集萬千寵愛與一身,學校中有不少同學的父母就在其家裡的企業做工作,所以在他的身後整天跟着一群趨炎附勢的小弟。

胡一舟長得儀表堂堂,看起來陽光帥氣,但是妒忌心卻十分的強烈。

楊雪的父親楊天和他父親有生意上的往來,關係不錯,楊天也有意胡一舟與女兒交往,在胡一舟眼中,楊雪可是他內定的老婆。

可是她如今跑到最後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胡一舟不好開口問,只好通過他班上的小弟來問。

「寧風,中午放學,咱們一起吃飯去吧!」楊雪紅着臉推了一把正在睡覺的寧風。

剛走到門口的胡一舟眉頭一皺,看到楊雪居然在拉扯寧風,心裡咯噔一下,頓時一股醋意上來了。

「趙曉東,楊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跑後面去了。」胡一舟小聲的問趙曉東。

「她沒有說,不過我看她,一節課眼睛不時的再看寧風,老大,我估計這裡面有情況。」趙曉東小聲的道。

寧風沒有說話,理都沒有理她,楊雪紅着臉想說什麼,但是她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紅着臉低着頭跟在了寧風的後面。

「寧風,你給我站住。」楊雪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股勇氣,抓住了寧風大聲的道。她這一叫,可是惹了不少放學的同學側目。

……

學校食堂的一角,寧風坐在凳子上,一臉滿意的吃着東西。

「寧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楊雪眼裡含着淚的對寧風道。

當初她的父母知道楊雪早戀了,就給楊雪辦了退學手續,就在她離開學校兩天後,她聽到了同學給她的qq留言,說寧風殺人了,並且被關進監獄中了。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後,她的心都懵了,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對父母說要去監獄探望寧風的時候,父親楊天有生第一次打了楊雪一巴掌,不能去。

那段時間,楊雪過的渾渾噩噩的,成績一落千丈,若不是因為自己,寧風他怎麼會殺人。

操場上,林蔭小道,還有斜風細柳的小河旁,曾經兩個人相擁在那棵楓樹下,都隨着她轉學,慢慢的沉寂在時光中。

那些記載着少女情懷的筆記本,也被鎖進了櫥子裡,她以為不會再見到他,但是就在前天,他的出現,還是那個掛着邪邪笑容的臉,讓她本來已經沉寂的心,不在平靜。

「咱們食堂的飯味道不錯。」寧風笑着道。

這時候胡一舟帶着幾個同學,直奔寧風這邊走了過來,看到楊雪哭了,胡一舟手指着寧風的腦袋;「小子,你居然欺負女孩子,算什麼男人。」

寧風站起身,手一擺,將胡一舟的手給擺開,笑着道;「美女走到哪裡都有護花使者。」

「哥們看好你的花,兄弟我喜歡辣手摧花。」

「你小子,你小子說誰呢?」胡一舟指着寧風大聲的道,但是寧風頭也不回扭着屁股走出了食堂,他立刻轉過身來,對已經抹完眼淚的楊雪道,「小雪,剛才那個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給我說,我找幾個人狠狠的弄他一頓。」

「沒事。」楊雪擦乾了眼淚,站起身來,走了。

胡一舟這是一個氣啊,尼瑪,老子喜歡了楊雪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和楊雪吃過一次飯,你剛來了兩天,居然和我心中的女神吃飯了,還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

小子,老子不給你顏料看看,你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啊!

「喂,海哥嗎,我是胡一舟,我是誰,你忘記了嗎,上次我還在在水一方請你客呢!」

「這樣子,我們學校有個小子,我想請你出出手,教訓他一頓,你看怎樣?」

「行,聽說在水一方又來了幾個漂亮的妞,改天我再請你。」

胡一舟打完電話,冷笑着道,:「小子,你等着吧,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直接把你整成癩蛤蟆。」

吃過午飯,寧風想去學校後面的操場走一走,權當是消化一下,剛來的那天就發現楊雪了,想不到自己還能見到她,委實很意外。

正打算回教室,前面的路上站着幾個人。

「小子,你很狂啊!」一個身高體壯的留着平頭,一臉橫肉的男同學站在寧風的身前。

又有幾個同學朝寧風靠近,將寧風包圍起來。

「哥幾個,怎麼了?」寧風一臉平靜的道。

這個帶頭的同學名字叫做杜德彪,那是高三三班的一霸,其實他看不慣寧風的,只是前天那一句笑什麼笑的話,在他看來,寧風很猖狂,居然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小子,你原來是混哪的,來了第一天,居然這麼囂張,無論你以前是混哪的,但是今日你來了這個地界,。是龍你給哥盤着,是虎你給個窩着。」杜德彪學着電影上的台詞,指着寧風的鼻子道。

寧風搖着頭,無奈了笑了笑,然後道;「說完了嗎,說完了那我就走了。」

本以為寧風會服個軟,然後說上幾句沒有骨頭的話,自己就饒過他了,誰知道,他以這種語氣說話。

杜德彪不禁怒上心頭,看來老子必須給你松一松身子骨了,一巴掌甩向寧風的臉。

「啊」一聲慘叫,在杜德彪嘴裡發了出來,他的手被寧風給反手抓住了,寧風稍微一用力,他便疼的啊啊大叫。

「大家揍他。」

包圍寧風的這幾個同學,是和杜德彪每天混在一起的同學,杜德彪家中有錢,在市開着幾家飯店,雖然脾氣火爆,但是為人還算是仗義疏財,經常領着他們幾個去自己飯店吃飯。

聽到杜德彪一說,這幾個同學拳腳朝向寧風。

「啊」「啊」「啊」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消幾分鐘,只有寧風一個人站着,其餘幾個人,都在地上躺着,一臉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尼瑪,這不是欺負人嗎,老子才來幾天來,你們就欺負老子,有木有,你們說有木有?」寧風看着躺在地上的幾個同學,一邊用紙巾擦着手,一邊無奈的說,「我最討厭裝逼的人了,你們沒事了把,那我回教室了。」

看着寧風很是裝逼的離開,杜德彪吐了一口血水,忍着小腹的疼痛,慢慢的站了起來,「尼瑪,你他媽的才裝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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