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這邊也沒好到哪去,直接被自己的公司和經紀人給軟禁了,不讓跟外界聯絡,只能老老實實看着自己心裡的白月光夏琪琪被人罵的翻來覆去。

他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把一切的罪魁禍首欣然給撕了。

讓他的琪琪寶貝受委屈,媽的。

公司里的人攔着他也不讓他發任何的東西,也不讓接夏琪琪的電話,以免節外生枝。

而欣然這邊,好不容易可以逃過小玉的鋪天蓋地的嘴炮,可以出門溜達一會,轉眼就被小玉千叮嚀萬囑咐的給裹了個上上下下嚴嚴實實。

「現在風口浪尖的,別露臉。」

夏琪琪李鑫粉絲團和水軍已經完全形成一種默契,抹黑欣然的人品來給他們兩個洗白。

欣然這邊已經慢悠悠溜達到了山頂。

這裡是原本的宿主簡欣然花光積蓄才租到的超級富人區,可也只是在半山腰上,這山頂的景色她從未見過。

欣然溜達了半天,卻也只見這光禿禿的山頂上只有一座,大莊園。

簡直不敢想象,在富人區山頂只有一棟房子……

也不敢想象誰這麼有錢。

欣然上一輩子好歹也是個影后,在上流圈子裡面也是屬於出人頭地那種,可這種高度她還從未觸及過。

不過腳步還沒挪動,心裡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而且這個莊園就給欣然一種陰惻惻的直覺,讓她打心裡覺得害怕又熟悉,可記憶里卻沒有屬於這個地方的記憶。

欣然第一反應就是,溜了溜了。

回還沒反應過來,一聲戛然而悠長的鳴笛聲和刺耳的剎車幾乎在同時響起來。

欣然被驚的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這才反應過來,這輛商務林肯差一點點就要了她的命。

開車的司機幾乎是在同時轉頭小心翼翼的看向后座的男人。

見他眼皮都沒抬,臉上卻有股不耐煩之意,立馬誠惶誠恐的道歉,語氣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一般。

「你沒張眼睛嗎?看不見這是司家的私人地界?趕緊滾!」欣然還沒反應過來,車上就探出了一個三十歲男人的頭,顯然是司機。

這司機剛剛對后座的男人有多尊敬畏懼,對于欣然這個差點害他小命不保的禍害就有多憤怒,恨不得現在下車將欣然撕了,卻又因怕耽誤那位的行程而想趕欣然走。

欣然也不是那不識時務的腦殘,剛剛這司機話語裡意思,這地界是他老闆家的,她本就是貿然闖入,更何況在這個富人區的佼佼地界,居然只屬於這一家,欣然現在也只想責怪自己沒注意太多。

「不好意思,沒注意看。」欣然語氣里雖帶着歉意,但還是涼涼的,聽不出起伏。

司機冷哼一聲,抬眼卻見后座的男人微微抬眼,趕緊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欣然老實說不好奇是假的,后座坐了個人,一個身份顯赫的人。

只是一瞬間的好奇而已,欣然整個人卻如墜冰窖,仿佛墜入了地獄一般,身體突然之間沉重了百倍,腳步如同粘在了原地,動也動彈不得。

欣然深知這是宿主的情緒在作祟。

因為這位在后座的神秘人士,就是當初因為夏琪琪一句污衊便將宿主送入無邊折磨的男人。

那日夏琪琪來找宿主「敘舊」,道出一切的原因的時候,他也是那樣坐在車裡等着夏琪琪,只是那一瞬間的側臉,就如同剛剛一樣,成為了宿主的心魔。

不知道是不是意志不夠堅定的問題,欣然現如今沉浸在宿主的恐懼甚至是怨恨之中,呼吸開始慢慢沉重劇烈,似乎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要被強大的怨念吞噬了。

欣然這才想起,原本的宿主有從胎裡帶來的心臟病這一事實。

藥!

欣然范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她這段時間吃好喝好心態好,完全忘了自己有心疾這麼一回事。

幸好小玉周全,將藥放在她現在背的腰包裡面。

結果下一秒手一軟,藥瓶子從手裡滑落。

欣然是一秒汗顏,她何時這麼蠢了?

藥瓶子軲轆軲轆滾着,滾到了一個黑色皮鞋旁邊。

她自然是順着鞋往上看,結果這天殺的男人又給了欣然柔弱的精神值一通暴擊。

他怎麼還回來了?

男人頭微微斜着,一對黑曜石似得眸子靜靜看着欣然,似乎能將她的脆弱和掙扎洞穿。

欣然漸漸得到了情緒的控制權,從開始的痛苦姿態挺腰,默默和他對視着。

其實宿主恨的怨的,都和這個男人沒有關係,她恨夏琪琪,怨李鑫。

對於這個男人,司晝,她卻只有怕。

打心眼裡的怕。

欣然雖被宿主情緒所影響,但是她卻不是宿主,想到這裡,欣然抬眼開始慢慢掃視眼前的男人。

就如宿主記憶中一樣,這位身份非凡手段非凡的男人,的確也有着非凡的外貌和氣場,尤其是被他這麼一看,欣然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老鷹盯住了後背的雞似得。

雖然這麼形容自己不太好……

可一轉眼欣然已經回復心態,伸手撿了藥瓶子吹了兩下,含了顆硝酸甘油片在舌根。

心態是恢復了,可這心臟還在七個隆咚鏹。

「看夠了?」司晝不緊不慢的開口。

欣然第一次聽到他說話,不同於印象中的是,這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沙沙的,好聽的像在她心上撓痒痒。

看夠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想看了。

不過腦子咕嚕一轉,這男人完全就是那個能幫他完成任務的男主角啊!

現如今的夏琪琪還未出現,也就是說這個男人還沒有被影響的沒有智商。

面上欣然只不過愣了一瞬,司晝卻不知道她已經將自己身上的小算盤打的唰唰響。

估計知道了,可能她就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