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內,鄭邪看着掛在眼前的內衣發着呆,「這……這王大美女也太少女心了吧?」

片刻之後,鄭邪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王婧琪連忙一扭頭,向沙發上走了過去,她實在是不敢和鄭邪對視,太羞恥了。

所以,她就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在她心裡,鄭邪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情的。

但是,王婧琪想錯了,她又一次的低估了鄭邪的無恥程度。

「王大美女,看不出來啊,你這麼喜歡哆啦A夢!」

王婧琪腳下一軟,差點摔倒,憤怒之下,抄起了沙發上的靠墊,惡狠狠的向鄭邪扔了過去。

鄭邪閃身躲過,衝着王婧琪伸出來了大拇指,「王大美女身材果然夠極品,剛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應該有C吧?」

「我要殺了你!」王婧琪雙眼通紅,顯然被鄭邪氣的不輕,轉身沖向了廚房。

看到這一幕的鄭邪愣了一下,難道是這小妞還沒吃飽?她是豬嗎?

緊接着,就看見王靜瑤手上舉着鋥亮的菜刀,向着自己沖了過來。

「媽呀!」鄭邪嚇得怪叫一聲,跑回了房間,順手將門反鎖上。

躺在舒適的床上,聽着門口王婧琪的憤怒嘶吼,鄭邪突然覺得,生活竟然如此豐富多彩,這是他這些年軍旅生涯從來體驗不到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鄭邪早早起床,下樓跑步,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集英高中的後面,是一座小山,早在前一天,鄭邪就已經觀察好了地形,這是一處晨練的好去處。

跑到半山腰處,就可以清晰的聽見一陣笛聲傳來。

旋律舒緩優美,宛如溪水玎玲,令人心曠神怡,清脆與柔和相應,委婉和清亮並存。

笛聲中仿佛帶着一種魔力,令鄭邪不知不覺的放慢了腳步,緩緩向山頂走去。

當他走到山頂涼亭前的那一刻,笛聲戛然而止。

鄭邪四處看了看,奇怪的是,明明聽到有笛聲從這裡傳來,在這不大的山頂上,卻渺無人影。

「奇怪了,誰在吹簫?」鄭邪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

「吹簫?」一聲清脆的如同銅鈴般的女生,在涼亭的另一側響起。

鄭邪循聲望去,只見一名少女,手中拿着笛子,一身淡青色的緊身短裙,洋溢着青春獨有的魅惑。

女子柳葉彎眉,一雙杏目綻放着炫目的光彩,膚如凝脂,淺笑嫣然。

鄭邪問道:「剛才是你在吹簫嗎?」

少女徑直走到了鄭邪的身前,面帶不悅的說道:「這是笛子,不是簫!」

鄭邪不解的撓撓頭,「笛子和簫不是一個東西嗎?好吧,你說是笛子就是笛子吧,這麼凶幹嘛?」

少女翻了個白眼,「廢話,大早上的,你說我吹簫,不是找罵嗎?」

「額……」經少女這麼一提醒,鄭邪才反應過來,「吹簫」這兩個字,確實是有些歧義。

鄭邪多看了這個少女兩眼,現在的女孩,懂的都這麼多了嗎?

正在鄭邪胡思亂想之際,女孩開口說道:「我認識你。」

「你認識我?」

「嗯,李龍說了,要讓你三天之內,滾出集英。」

鄭邪神色一怔,「你是集英的學生?」

少女撇了撇嘴,「就許你是集英的老師,就不許我是集英的學生?」

鄭邪突然感覺面前的少女挺有意思的,便笑着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班級的?」

少女「哼」了一聲,一臉的傲嬌樣,「這個問題,等你過了三天,還能繼續留在集英高中,再來問我吧,小心點,李龍那傢伙沒什麼本事,但是他哥哥就不一樣了。」

說完,少女就蹦蹦跳跳的,向山下走去。

鄭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要把我趕出集英高中嗎?」

回到公寓,王婧琪已經先行一步去上班了,她還特意在桌子上給鄭邪留了一張紙條。

「抓緊時間找房子,趕緊搬出去!」

後面,還畫了一把菜刀的形狀。

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你再不搬走,搞不好老娘哪天就殺了你!」

看到這幅畫的鄭邪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腦海中又浮現出前一天晚上,王婧琪手拿菜刀,揚言要殺了自己的情景。

「真是個暴力的傲嬌妞!」

鄭邪嘟囔了一句,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也向着集英高中走去。

遠遠的,鄭邪就看見集英高中門口有七八個小混混,在他們中間,是一名高中生。

「怎麼個情況?難道又有學生被附近的小混混打劫了?不對啊,貌似那個高中生,看着很眼熟啊。」

正在鄭邪胡思亂想之際,那名高中生伸手指了指鄭邪,最終不知道嘟囔了兩句什麼,這群小混混就迎着鄭邪走了過來。

鄭邪這才恍然大悟,那個高中生,不就是揚言要把自己趕走的李龍嗎?

如此看來,這幾個小混混,一定是奔着自己來的無疑了。

果然,這群小混混直接攔在了鄭邪的面前。

此時正是學生上學的高峰期,來來往往的學生不在少數,頓時,這副情景吸引了周圍眾多學生的注意。

「那是什麼情況?」

「那不是飛車黨的強哥嗎?他怎麼過來了?」

「還領着這麼多小弟,真威風啊。」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那個倒霉蛋是誰?」

「我知道我知道,他就是咱們學校新來的那個體育老師,而強哥,肯定是李大少叫來的,你們難道沒聽說嗎?李少發話了,要在三天之內,讓那個體育老師滾出集英。」

「嘶,李大少的動作真快啊,嘖嘖,這下有好戲看了。」

「有什麼好戲看啊?那可是飛車黨的強哥,肯定是一場單方面的虐待。」

鄭邪瞄了李龍一眼,只見李龍嘴角掛着一副自信的微笑,轉身向校園內走去,看樣子,他無比篤定,自己進不了集英的大門。

「小子,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飛車黨的阿強,道上給面子的弟兄,都叫我一聲強哥。」為首的那名小混混振聲說道。

他的臉上,一條足足七八厘米的刀疤,從左眼下方一直蔓延到臉頰上,顯得異常的猙獰,異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