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邪眉頭微微一皺,「快男?」

孫小剛笑着解釋道:「沒錯,就是整個集英高中最快的男人!」

鄭邪的嘴角狠狠一抽,尼瑪的,這孫小剛,一言不合就開車。

嚇的一激靈,鄭邪連忙擺手,「沒,快男的頭銜還是留給錢老師吧,我可受不起。」

「剛才……」趙斌剛要說話,鄭邪就打斷了他。

「趙主任該不會想說我搶跑了吧?剛才可是錢老師先跑的哦!」鄭邪早就防着這一手,要不然,憑藉他的反應力,又怎麼會在起跑速度上輸給錢康?

還真讓鄭邪給說着了,趙斌正有這個意思,經鄭邪一提醒,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確實,人家是在錢康起跑之後才動的。

甩了甩手,趙斌第一個向辦公室走了過去。

別管趙斌有多不情願,鐵一般的事實就擺在眾人的眼前,鄭邪順利的通過了任職考核,成為了集英高中教師團隊的一員。

他當下宣布,從明天開始,高三十班到高三十四班的體育課,就由鄭邪作為任課老師了。

聞言,眾人看向鄭邪的眼神中,又出現了怪異。

鄭邪低聲問道:「剛哥,這幾個班級怎麼了?為什麼我總感覺,大家看我的眼神中有點怪?好像……有些同情?」

孫小剛嘆了口氣,拍了拍鄭邪的肩膀,「兄弟,不得不說,咱們體育教研組的組長,真的是太小肚雞腸了。」

「怎麼?」

「集英高中,是一所古城的名校,它的頭上聚集了太多的光環,可是,正因為這樣,這裡幾乎聚集了古城所有的富二代、官二代,而且,主要集中在高三十班到十四班。」

鄭邪一臉的疑惑,「那和我當他們的體育老師有什麼關係?」

孫小剛苦笑,「因為,他們會以整老師為樂,尤其是高三十三班。」

似乎是察覺到了鄭邪懷疑的目光,孫小剛繼續說道:「你別以為那些事情只會在電視上出現,現實中也存在的……」

「好吧!」鄭邪繼續問道:「那在我之前,是誰代這幾個班級的體育課的?」

聞言,孫小剛的五官糾結在了一起,表情十分的痛苦,他擺擺手,「別提了別提了,我不想再想到那段慘痛的回憶……」

鄭邪的嘴角抽了抽,深深的看了孫小剛這個倒霉蛋一眼。

報到完成,鄭邪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集英高中,關於那些學生會不會整自己,他絲毫不擔心,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租一處房子,總不能睡大街不是?

於是,他在集英高中附近轉悠了起來,今天早上已經體會到一回擠公交車的痛苦了,他可不想再體驗一回。

可是,現實卻令他幾乎絕望,租房信息少之又少,就算是有招租啟示的,一打聽,也都是沒房了。

鄭邪唯有仰天長嘆,難不成,自己以後真的要每天坐公交車上下班?

搖搖頭,實在是不敢想象,他心懷僥倖的拐進了一個胡同。

頓時,「紅璞公寓」四個大字映入了眼帘。

鄭邪心中一盪,這個地理位置有些偏僻,沒準這裡有房呢?他快步的走了過去。

這是一座七層的建築物,樓上都是出租的公寓,一層,則是一家奶茶店。

不過,此時的奶茶店,卻熱鬧非凡,吵罵聲不時傳出!

「臭女人,趕緊把錢交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鄭邪聽着這個聲音,總感覺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兒的,還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接着,就是一個女人辯解的聲音,「錢早都被你拿走了,我哪裡還有錢!」

「少放屁!你這每個月收租都是一筆不少的錢,怎麼的?你還想忽悠老子?」

女人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絲的憤怒,「收租也是一個季度收一回,距離下次收租還早着呢!」

「哼!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這個臭女人就是不老實!」

「啊!你要幹什麼?不要!」女人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聽到這裡,鄭邪再也不敢置身事外了,他連忙走進了奶茶店,大喝一聲,「住手!」

男人連頭都沒回,「滾蛋!敢來壞老子好事,小心老子給你身上捅兩個血窟窿!」

說完,他就獰笑着用手撕扯着身下女人的衣服。

鄭邪的瞳孔猛然之間睜大,他用手使勁兒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這才確定,此時眼前的男女,正是早上公交車上的那一對夫妻!

雖然男子並沒有回過身,但是看他的背影,就足以判斷出來。

怪不得聽着聲音感覺很熟悉呢,鬧了半天,碰上老熟人了。

男子似乎是感覺到多管閒事的人沒走,他一邊轉頭一邊罵道:「你他麼再墨跡,老子就讓你永遠也走不了!」

當他轉身看到鄭邪的一瞬間,他愣住了,「怎麼是你?」

鄭邪嘆了口氣,既然讓自己碰上了,也算是一種緣分,不可能坐視不管。

他淡淡的笑了笑,衝着男子勾了勾手指,「來,讓我看看你是怎麼在我身上留下血窟窿的!」

男子臉色變換了下,顯然,是忌憚鄭邪的戰鬥力。

半晌,他冷笑了一聲,「小子,你別猖狂,咱們走着瞧!」

說完,他就向門口走去,在他和鄭邪擦肩而過的瞬間,鄭邪開口了,「你不是說讓我永遠也走不了嗎?你怎麼還先走了?」

男子停住了腳步,陰狠的瞪着鄭邪,他的臉上一片火辣,媽的,難道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麼總能碰見這個小子?

鄭邪突然揚起了手臂,男子嚇的一哆嗦,二話不說,奪門而出。

「哈哈!」鄭邪壓根兒就沒想真的動手,只是嚇唬他一下罷了,看到男子驚慌失措的模樣,他頓時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男子一邊跑,一邊還不忘撂下狠話,「小子,你死定了,你給我等着!」

鄭邪不屑的撇撇嘴,這些年來,說自己死定了的人,多了去了,可最後,都是他們死了,自己還好生生的活着。

女子整理好了衣服,眼中還噙着委屈的淚水,走上前來,「對不起,又麻煩你了,小兄弟。」

鄭邪擺擺手,拎着行李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