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整夜的雪,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鍾鈴兒就睜開了眼,或者說她其實一夜未眠,眼下過分的青紫和疲倦早就說明了一切。

這一夜,她一直在想林齊軒和賢妃說的事情。

一次次把自己逼上痛苦的深淵,一次次感到絕望,一次次在前世今生中徘徊,可直到最後,鍾鈴兒終於發現,她其實早就沒有了選擇的權利。

所謂的開始或許早就註定是結束。

目光放空到窗外堆了厚厚一層雪的枯樹上,樹幹上停留着幾隻瘦小的麻雀不停吵鬧着,寒風一吹,那些雀兒的翅膀上就灑落了一層淡淡的雪沫,卻還是痴痴傻傻的沒有一個知道鋪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