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致的看了看那些藥材,不過都是類似冬蟲夏草之類補身子用的東西,對於治療病情其實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效果。

不過正好趕上她缺錢,這些藥材正好解了燃眉之急。找了幾個油紙將藥材分類一一裝好,然後躺在床上開始想今天的事情。

剛才那個闖入她房間的神秘男人,她是怎麼都忘不掉了,而且她還答應了他今晚見面。

思及此,她起身準備開門過去,剛到門口就開始猶豫,這男人到底是誰她都不知道,況且剛才也是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才答應他見面的,就算不去也沒什麼關係吧。

雲渺音再次躺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她就將那些分好類的藥材放在身上,準備去賣掉。

隔着國公府兩條街就有一個藥材鋪,收名貴藥材的,不過因為離國公府太近,雲渺3音還是選擇了去城東的藥材鋪。

那藥鋪比雲渺音想象的要小,這些藥材只能夠便宜賣。但也是一筆不少的銀子。

雲渺音當即拿着剛剛得來的錢去買了需要的藥材,用於製作毒藥和別的藥品。

回到國公府,將藥材全部都擺放在了桌子上面,開始製作藥粉,整整忙了一天,才將想要的東西製作好了一個雛形,只有痒痒粉已經製作好了。

夜幕降臨,房間寂靜一片,偶爾能夠聽到蟲鳴鳥叫,她將自己的被子鋪好準備睡覺。

一陣悉索的聲音響起來,雲渺音的動作頓住了。「誰?」

她本以為是她爹又來了,但是一回頭卻嚇了一跳,一個黑影就站在窗戶旁,不動也不說話。

「你是誰?」雲渺音暗暗的將身邊的痒痒粉拿起。

「才一天,你就把我忘了。」低沉的聲音霎是好聽,這樣的聲音過耳不忘,是昨晚的那個男人!

「你來我這裡做什麼?」雲渺音的防備心自然是強的很,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月光打在他猶如刀削的面龐上,他抿着嘴,像是生氣。

「你昨晚為什麼騙我?」

「騙你?」話剛說出口,雲渺音便想起了昨晚答應了他的事情,「我……我昨天有事,所以沒去。」

有事?他可整整在房檐上等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我以為你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

雲渺音溫婉一笑,「我說話自然是算數,可是昨晚的時候,爹爹忽然帶着大夫來到我的房間,說是要讓我好好休息,所以我便將我們約好那事忘了。」

真是太會裝腔作勢了,如果不是見過她怎麼收拾別人,恐怕今天他就要着了她的道了。

「畢竟是你有錯,那你要怎麼補償我?」他靠近她,故意將她逼到了床邊。

雲渺音巧笑嫣然,一雙眼睛像是能夠將人魂魄都吸走一樣。「你說。」

看到她,男人伸手向想要觸碰她的臉蛋,卻不成想被白色的粉面給糊了一身。

「這是什麼東西!」接觸過那白面的皮膚有一種奇癢的感覺。

雲渺音眯着眼睛,「一品紅,這是劇毒,滋味如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男人按到在了床上。

「陰我?」他努力忍着身上的難過,低沉的聲音在雲渺音的耳畔響起,「你怎麼也要付出點代價。」

男人按住了雲渺音,俯身朝着她的唇邊吻去,她哪裡能夠讓人這麼將便宜給占去,側過頭惡狠狠的說,「我告訴你,我這劇毒開始到身上的時候會有奇癢的感覺,如果兩個時辰內還沒有解毒,就會暴斃而亡。」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雲渺音,實在是很難判斷她嘴裡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眼前這女人是真的有這樣的狠心的。

他放開了她,強忍着身上的癢意,從窗戶跳了出去。

雲渺音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真的是好險,如果剛才那男人真的對她用強的話,她可能真的反抗不了了。

蕭傾夜回到端王府,手下的人看出他身子難受,趕緊秘密叫來了醫聖。

他雖然端坐在寢殿之中,但是身上那痒痒的感覺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咬一樣。

醫聖進來之後,想要行禮。

「不必行禮,你過來瞧瞧是怎麼回事。」

醫聖趕緊上前,給蕭傾夜診脈,他的手來回來去的在蕭傾夜的脈搏處測試,眉頭越皺越緊。

蕭傾夜收回手,「難不成我真的中毒了?」

醫聖搖搖頭,「王爺的脈象平緩,氣血正常,身體看來比常人還要好些,不是中毒啊……」他仔細看了看蕭傾夜的身上,皮膚也是乾淨平順的,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這真的是奇怪了,老朽行醫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