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氣傾刻間消散,最後只奉送了他一句:「卑鄙!」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卑鄙的事在你這兒做得多了,不差這一件。」他有意把臉靠得近近的,顯示出我們之間的親昵,卻偏偏還要去招惹乾程,「真沒想會在這裡遇到乾先生,您可是Z城的財神爺,跺跺腳地面兒就能震三震,怎麼會突然想到來參加這種不入流的應酬?」

他直白地指出應酬的不入流,讓主辦人臉上無光,尷尬得抬不起頭來。

我恨極,卻不能給他什麼懲罰,這裡人太多了。

乾程倒是一臉的平和,淡淡含首,「在我看來,很入流。」他的褒獎給了主辦人莫大的鼓勵,眼睛都紅了起來,對他愈發熱情,幾乎四十五度鞠躬把他往裡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