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之前不是不抽嗎?」

開了窗戶轉身走向秦升,在他的身邊坐下,李秀麗的語氣有一絲的尷尬。

畢竟這次兩個人是來談離婚的,就算兩個人的婚姻只是一紙協議,但好歹相處了三年,此刻的李秀麗,好像還是沒有辦法那麼坦然的與秦升交談。

「最近才開始的。」秦升淡淡的回了一句,表情冷漠。

見秦升並沒有想過多的談這件事情,李秀麗也並不在多問,只安靜的坐在了那裡,片刻以後,聲音平靜無波的道:「協議書給我吧,我現在簽了它。」

聽見李秀麗如此沒有起伏的聲音,秦升原本不悅的心情瞬間更爛了幾分。

這女人真的很聽話,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自己的身邊嗎?

冷冷的掃了一眼茶几的抽屜,示意李秀麗這一說就在裡面。

收到秦升的眼神示意,李秀麗立刻便明白了秦升的意思,微微俯身抽開抽屜,擺放整齊的一份離婚協議說赫然呈現在眼前。

李秀麗伸出的手凝滯了兩秒,心下強迫自己拋開了腦海中的那些雜念,才繼續若無其事的拿出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伸手就想在上面簽字,可李秀麗卻並沒有看見筆。

抬頭掃視了一眼,看見不遠處的書桌上放着筆筒,便欲起身去拿筆。

可李秀麗起身還沒有站穩,便一股強勢的力道將她重新拉回了沙發上,李秀麗腦袋重重的撞在了秦升堅硬的胸膛上。

「你……」

抬頭剛想問話,柔嫩的嘴唇卻一瞬間被鉗制住,暴怒瘋狂的吻一瞬間如狂風暴雨般襲來,絲毫沒有給李秀麗任何反抗的機會。

事實上,從李秀麗進門起,秦升的眼睛就一直注視在李秀麗的身上,看着李秀麗在面對那份離婚協議書如此坦然的態度,秦升只覺得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可即使這樣,秦升只是把心中的怒火壓抑在自己的心中。

自己不在意她的,只是一個協議妻子而已不是嗎?

秦升的心中總是這樣安慰着自己。

可是,看着李秀麗在如此迫不及待的找筆來簽字時,秦升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

他不想再壓抑了,即使離婚,也不能讓這女人那麼容易遂願。

肆虐的吻如潮水般湧來,李秀麗本就單薄的衣衫片刻間已被暴怒的秦升全數褪盡。

原本還想掙扎的李秀麗,身體在觸碰到那熟悉的氣息時,所有想反抗的想法一瞬間全數崩塌。

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眼睛微眯,臉色潮紅的仰視着身上的秦升。

下一秒眼睛卻被秦升霸道的穩住,李秀麗只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繼續放縱自己沉浸在這最後一次的歡愉之中。

微風吹散的白色窗紗張揚的飛舞起來,卻不知為何透着一股淡淡的憂傷。

皎潔的月色透過紗窗照射進來,映照了一室的旖旎……

一個多小時後。

激情過後的秦升,仍像李秀麗來時一樣,穿着睡袍靜靜的佇立在落地窗前,任由肆意的夜風吹散着自己莫名而來的愁緒。

李秀麗從書桌上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沙發前,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了起來。

姣好白皙的身體上面,零落着星星點點的紅痕,張揚着剛剛的激情。

快速的穿好衣服之後,李秀麗再次走到了書桌前,隨意的拿起一支筆,在沙發前撿起剛剛被他們散亂在地上的離婚協議書。

原本整齊的離婚協議書,因着他們的激情,已然變得皺皺巴巴。

李秀麗毫不猶豫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後站起身,眼神平靜無波的看着秦升。

此刻的秦升,原本滿腔的怒火,在看着李秀麗毫無波瀾的表情和淡漠如水的態度之後,已經全數化作了心灰意冷。

「啪!」的一聲關上窗戶,疾步走來桌前,拿起筆就要簽下自己的名字。

「叮鈴鈴!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適時的響了起來,秦升拿着筆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遲疑了兩秒,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筆,轉身走向沙發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接了起來。

許是想着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原本完全可以簽完字再過來接電話的秦升,還是選擇了先接電話。

「什麼事。」

冷漠的聲音響起,秦升此刻正因要和李秀麗離婚而心煩意亂,說話的語氣也並不怎麼好。

「明天回家一趟吧。」可是電話里的聲音一響起,卻立刻讓秦升改變了態度。

秦升將手機從自己的耳邊微微的拿開了一點,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之後,才重理了聲音,恭敬的開口:「爺爺。」

「嗯。」充滿莊嚴的聲音,不怒自威,「明天家裡有個宴會,你最好好好收拾一下再回來。」

「宴會?」聽聞秦老爺子的話,秦升不由疑惑。

爺爺一向喜歡清淨,雖然身處商圈,卻不喜歡參加那些個宴會,就更別說在自己家裡舉辦宴會了。怎麼此刻竟然說家裡會有宴會?

「江氏集團的大小姐宛瑜明天和她父母一起過來做客,你們好好熟悉一下,相處的差不多我們就把婚事辦了吧。」

秦老爺子明白秦升在疑惑什麼,自覺的解釋道。

而這邊的秦升,在聽見着一解釋之後明顯的一驚,隨即便是充斥心間的不悅。

「爺爺,我已經結婚了,你應該知道的。所以,我不可能再接受什麼江家的大小姐。」

語氣與剛剛一聲的「爺爺」比起來,已經少了許多的恭敬,而多了幾分憤怒。

秦升尊敬自己的爺爺,但並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婚姻被別人當做生意的籌碼來安排。

「結婚?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一紙協議而已,難道你還當真了?」聽見秦升憤怒的語氣,秦老爺子也並不生氣,只是不屑的說道。

「爺爺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總之,我不可能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結婚的。」

聽見秦老爺子的話,秦升臉上的差異稍縱即逝,隨即冷冷的說完就要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