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放開……我,咳咳咳……」龔子晴被掐的滿臉通紅,拳打腳踢使勁掙扎,她迅速抬起雙手捉住喬安宇的手臂,試圖掙脫。

這麼一鬧,不光是趙東海,旁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樣下去鐵定會弄出人命。除了景瑞翔,其他人慌張的表情外露無疑。廂房裡霎時鴉雀無聲。

「跟我走!」喬安宇壓着低沉的聲音吼道,索性箍住她的脖子扯進廁所。

「砰—」廁所門被重重關起來,震耳欲聾。

「你來這裡幹什麼!」脖子得到解脫,龔子晴立刻大聲吼道,摸着脖子眉目緊縮。

眼前這個男人就像一頭失控的猛獸,帶着殺氣的雙眸恨不得把龔子晴碎屍萬段,他輕輕低頭,靠近龔子晴,幾乎是咬着耳朵說,「我再不來,「下一步你不是要爬到男人的床上去了?」語氣帶着輕蔑鄙視,怒火旺起來。

龔子晴不懂怎麼回答,深吸口氣,一隻手快速伸進景瑞翔外套的內側口袋裡,拿出手機,來不及理會喬安宇,急忙翻閱手機裡面的信息。

得不到龔子晴的回答,他更加惱怒,捉起她的頭髮整個頭按到白玉瓷盤,擰開高檔的水龍頭,任水從頭到腳沖洗。

在水裡的龔子晴拼命掙扎,這點小身板怎麼拗得過他那高大的身軀,掙扎也無濟於事。

冰冷的水覆蓋她整個頭部,龔子晴就像失去呼吸一樣在水裡奄奄一息。水中隨着僅有的呼吸圈起一個又一個小氣泡,似乎在宣誓死亡。

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才被喬安宇拉起來扔在地上,後腦勺被重重的砸在門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終於徹底清醒,龔子晴看着這頭猛獸,想說點什麼,再也使不上勁。嘴唇微微開着,呼吸沉重,身體緩緩顫抖。手上緊緊握着那台手機,不肯鬆開。

「龔子晴,你真髒,你那麼想去勾搭,我就成全你!」說完抬手一用力,撕爛她身上那件白襯衣,順着頭髮上低下的水珠,既可憐又動人。

腦袋湧起一股熱流,她完全沒有掙扎的力氣,眼睜睜看着喬安宇把自己的裙子也跟着扯下來,滿臉恐懼。

「砰—」

整個空氣凝固了。

龔子晴慌亂中在身後摸到一個玻璃式的煙灰缸,使出最後一點力氣砸向喬安宇的腦袋,接着自己眼前一黑,隨即倒下去。

沒想到這女人下手這麼重,喬安宇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兩步娘腔,退回到洗手盤旁邊的小沙發上,用手捂住後腦勺。

血,隨着濃密的頭髮和手指間的細縫緩緩流出。

「嘶—」喬安宇悶哼,瞬間暈頭轉向。

洗手間內瞬時鴉雀無聲,連呼吸都覺得沉重。

不知道僵硬了多久,門被景瑞翔推開,這洗手間一直都沒鎖,但在外邊的人卻不想多管閒事,既然是來尋歡作樂的,就沒必要往這屎坑跳。

他看着地上滿身狼狽的龔子晴,輕輕擰眉,「喬總既然這麼不待見她,那人我帶走了。」

說時遲那時快,景瑞翔撿起地上的外套裹住她,雙手一撈,抱出衛生間。

冰冷的身體像具屍體一樣癱在景瑞翔的懷裡,毫無知覺。

他就這樣把龔子晴帶回自己的別墅,很奇怪的是,為什麼龔子晴手上緊緊握着自己的手機?就像要拼死保護一樣。

景瑞翔眸里閃過一絲詭譎。

天空微微泛起肚魚白。

龔子晴只是覺得自己妥妥得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感覺舒服多了。

這是哪?龔子晴睜着大眼環顧四周,寬敞明亮的臥室,不算奢華的裝修,但卻有獨特的品位,光看裝修就不難猜到這房子的主人身份不一般。

「醒了?」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一身白色休閒服把身子拉的修長,景瑞翔!

猶如被雷劈了一下,怎麼他會在這裡?

腦子快速旋轉,她眨着大眼疑惑的看着景瑞翔,水靈靈的大眼睛,跟昨晚那個濃妝艷抹的她對比判若兩人。

此時的龔子晴更加清麗,身上就像裝有磁鐵一樣吸引人的目光。

「謝謝你,一而再的救了我。」龔子晴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煽動着。

不管昨晚出於什麼目的,這聲謝謝,是應當給的。只是沒想象到,自己就這麼順理成章的進到景瑞翔的家裡。

景瑞翔,南區規劃局新上任副局長。以前在這個位置上的就是龔子晴的父親,龔峰!

半年前,父親龔峰車禍去世,留下的僅有的財產和身體不太好的母親,母親一直都說爸爸是清官,這小小的官位一點也不值得別人眈望,可是半年前,政府全力開發南區,香山項目計劃就像一塊肥肉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