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上兩個大小姐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秦羽已經麻利的在廚房裡找好了食材。
洗菜、切菜、炒菜,秦羽做的十分老練,畢竟從前秦羽在山上,他師父的一日三餐,都是秦羽負責。
所以連一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裡,秦羽已經快速的解決了關於「晚飯吃什麼」的問題。
他走上樓,敲了敲司徒莞怡的房門,對着門板說道:「吃飯了。」
裡面原本嘻嘻哈哈的聲音安靜下來了,緊接着,司徒莞怡柔媚的聲音就從裡面飄了出來:「好,我們馬上就來啦。」
輕飄飄一個語氣詞結尾的調子,頓時蘇的秦羽半邊身子都麻了。
司徒莞怡這小妞兒,倒是挺會和男人說話。秦羽一邊想着,一邊下樓。
等劉馨韻和司徒莞怡兩個人攜手下樓,秦羽已經盛好了飯,坐在餐桌邊鼓弄新手機,他見二人過來,收好手機說道:「你們也沒說喜歡吃什麼,我就隨便做了點。」
司徒莞怡和劉馨韻的目光不由得就落在了餐桌上。
四菜一湯,葷素搭配正好均勻。
而秦羽即使體貼的做好了飯,並且幫她們兩個盛好了米飯和湯品,臉上的語氣和神色都很正常,完全沒有司徒莞怡和劉馨韻在男人臉上見慣了的殷勤與恭維。
就好像秦羽做這些,僅僅只是因為他出於男人對女人的照顧而已。
劉馨韻和司徒莞怡看着這一切,心中不免感動,這讓她們對秦羽的認識又深刻了一些,就連原本還在和秦羽置氣的劉馨韻,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模樣。
秦羽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眼前這兩個漂亮小妞的神情反應,基本都在預料之中,不由得暗暗得意自戀起來:哈哈哈,被小爺的溫柔體貼感動了吧,以後吃慣了小爺做的飯,再對小爺不好,分分鐘就罷工!
劉馨韻本來以為,秦羽做的這頓飯也就是勉強能吃。
因為在她的認知和所接觸到的僅有的男人中,不論是劉青山還是劉天明,都是不會做飯的,甚至劉天明還說過什麼君子遠庖廚,而至於她的其他追求者……
劉馨韻眼神暗了暗,夾了一塊魚肉,送進口中,幾乎是立刻就被鮮美的味道驚艷到了。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眼,拿着筷子的手指着那盤魚,向秦羽求證:「這真是你做的?」
另一邊,司徒莞怡也是被秦羽做的另一道紅燒豆腐驚着了,隨着劉馨韻的發問,她也附和着將目光投注在秦羽身上。
哼哼……這下知道小爺手藝的厲害之處了吧!
秦羽內心得意極了,臉上還得裝着一副謙虛和不好意思的神情,活脫脫一個大尾巴狼。
「我做的啊,怎麼了?」雖然說秦羽對自己的手藝十分自信,但該有的謙虛還要表現出來,於是他貌似擔憂的問道:「是不好吃嗎?」
劉馨韻看着秦羽乾淨清澈的眼中露出憂心忡忡的神情,感覺眼前的秦羽簡直就像是擔心挨訓而蔫頭耷腦的大型犬。
一瞬間,她就有種自己欺負秦羽的罪惡感和愧疚感。
劉馨韻搖了搖頭,又礙於自己還在和秦羽生氣,口是心非的道:「沒啊,不難吃。」
而旁邊的司徒莞怡也立刻補充道:「是很好吃。」
秦羽滿足了,輪廓分明而深邃的俊臉展露出溫柔笑意,雙眸漆黑明亮。
看着這樣帥氣俊朗的秦羽,不只是劉馨韻,就連司徒莞怡都一時間怔楞住,隨即連忙低頭吃飯,試圖用飯碗遮住腮邊升起的紅暈。
不得不說秦羽做飯確實是有一手,劉馨韻和司徒莞怡這種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大小姐都吃的比平時多了很多。
「秦羽,你怎麼這麼會做飯啊?」吃飽喝足的三個人靠在椅子上消食,司徒莞怡忍不住問道。
「我師父嘴挑的很,我這也是被他磨練出來的。」提起還在山上逍遙自在的老頭,秦羽神色都多了幾分暖意。
雖然那老頭摳門的厲害,洗衣做飯都是自己,老頭子只管作威作福,整天溜達到山上的村子裡看看小美女,逗逗小寡婦,但怎麼說他也一手把自己養活大了。
在秦羽心中,師父不但是師父,更像是爺爺。
「哦,這樣啊。」
秦羽的身世司徒莞怡也挺劉馨韻說了,具體詳細的劉馨韻也不清楚,所以告訴司徒莞怡的也只不過是一點皮毛。
眼下正是聊天的好時機,司徒莞怡準備先摸一摸這個秦羽的底細。
司徒莞怡一雙鳳眼提起撩撥,雙瞳之間眼波幽幽,光潔豐潤的面容上光艷逼人,她看着秦羽,假裝好奇道:「怎麼只聽你說師父,你父親母親呢?」
秦羽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警惕與審視,臉上神色淡淡的,卻又看起來很憂愁,「我出生沒多久,我父母就遭遇到了意外事故……」
後面的話,秦羽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停在劉馨韻耳中,是秦羽因為過於難受,而實在沒法說下了。
「哎呀!」劉馨韻嗔怪的看了一眼司徒莞怡,「吃完飯輕輕鬆鬆的,講這些沉重的事情做什麼嘛。」
這簡直就是給瞌睡的人遞了個枕頭。
秦羽一聽這話,面上做出勉強笑意,說道:「是挺沉重的,那就換個話題把。」
他用餘光不着痕跡的觀察着司徒莞怡,僅僅只是一天的相處,秦羽就很分明的感受到了劉馨韻和司徒莞怡兩人的區別。
劉馨韻單純天真,幾乎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嬌嬌大小姐,但司徒莞怡不同,這個女人,有心思也有心眼,更善於用自己的長處去達到目的。
秦羽心中微微一沉,看來今後,對司徒莞怡多少是要留神一些了。
而司徒莞怡,貌似笑容明艷的背後,同樣也在揣測試探秦羽,或許是她太過多心,但司徒家的教導,讓她必須要摸清楚這個突然出現的秦羽,到底什麼來路。
看大的餐桌上,看似氣氛融洽的聊天之間,時不時便會出現司徒莞怡隱晦而針對的試探,秦羽不動聲色見招拆招。
而只有劉馨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