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看着臉上帶着面具的陌生男人,蘇白後悔了。

那人強行吻在她的唇上,伸手向她的衣內探去,就如同他多次短信中描述的那樣,侵略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我有老公了,你不要這樣。」蘇白掙扎着哭泣,「求你了,我不能對不起他。」

身上的人動作一滯,抬起頭來看着她,眼中滿是輕蔑。

蘇白慌忙向後退去,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聳着肩哭泣。

「你是為了他的錢才和他結婚的。」那人嘴角勾勒起諷刺的笑容,「為了你病重的母親,借着愛的名義去傷害別人,你可真令人噁心。」

「不是的!」蘇白嚎啕大哭着,「你懂什麼!我三年前就喜歡上他了!」

面具男笑出了聲,三年前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何談喜不喜歡,這個女人真是滿嘴的謊言。

男人不顧蘇白的哭喊,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的領子撕開,發泄似的侵略着她的肌膚,他氣息漸漸沉重,粗魯的動作與程南詔如出一轍。

直到腹部觸碰到硬硬的物體,蘇白才猛地反應過來,無論多像,這個人都不是程南詔。

蘇白用盡了力氣將他推下了床,而後拿顧不得穿好衣服,就向着門外跑去。

男人被突然推倒,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蘇白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該死。」男人吃痛的看着凌亂的床鋪,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這個女人是白痴嗎。

高檔酒店的人紛紛側目,蘇白身上的高檔禮服已經撕扯的不像樣子,光潔的臉頰紅腫,眼眶通紅,似乎是剛受了委屈。

蘇白連鞋都沒有穿,赤着腳站在街邊打車。

「哎?程夫人,那個女的好眼熟啊。」豪車內的婦人突然指着窗外的蘇白道,「是不是你兒媳婦啊?怎麼光着腳在路上那麼可憐?」

程夫人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隨後舒展開來道:「長得真像,要不是知道蘇蘇跟南詔在一起,我還以為真是她呢,快走吧,一會兒歌劇就開場了。」

隨行的婦人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連兒媳婦都不認,可真夠狠心的。

蘇白的腳都凍麻了,指尖不停地打着顫,卻沒有一輛出租車願意載她。

黑色的邁巴赫急剎停在她的面前。

蘇白一愣,車窗緩緩搖下來,露出程南詔陰沉的臉。

「上車,別讓我說第二遍。」

蘇白打了個寒顫,伸出手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

程南詔並沒有立刻開車,而是眼神掃過她的全身,最後停在了她髒兮兮的腳上。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跑出來的。」蘇白識相的將腳抬離他的車墊,儘量不弄髒他的車。

程南詔眉頭一蹙,沒有詢問她為什麼弄得如此狼狽,而是將一雙嶄新的高跟鞋扔在她的腳邊道:「穿上。」

高跟鞋是古奇的新款,標籤上一連串的零幾乎令她花了眼。

蘇白慘澹的擠出一絲微笑,這雙鞋,她在林詩茹腳上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