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的話一落,原本還提心弔膽的吳恆,立馬又張狂的笑了起來:「什麼送藥渣的小廝?要我說,就是你們為了替這個薛婉兒開脫罪名,憑空杜撰出來的一個人物罷了。」

吳恆雖然擔心事情敗露,但是只要找不到那小廝,那就一切都不算數。

「是嗎?若是憑空杜撰,那他又怎會落到我手裡?」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雲牧卿在這時突然帶人出現在牢房。

湛盧跟在他的身後,手中牽着一根繩索,而繩索的另一頭則捆着一個人的雙手。

「是他,就是他,何大人,送藥渣給我的就是他。」

在見到那人的容貌之後,衙差便急忙站出來指證。

「卑職參見雲大人。」

何宇認得雲牧卿巡察使的身份,拱手行了禮之後,這才上前道:「不知雲大人是如何抓到這廝的?」

雲牧卿自進來牢房之後,視線便有意無意的朝薛婉兒的方向望了去。

跟在他身側的湛盧回答道:「這說來也巧了,是這不長眼的傢伙自己撞到了我家主子身上,弄灑了藥渣,又跌跌撞撞跑進了府衙後院兒,主子見狀有異,這才命我暗中跟蹤,誰知竟讓我瞧見這傢伙往藥渣里下毒。」

一邊說着,湛盧還暴脾氣的踹了那小廝一腳,直接踢在了他的後膝蓋。

那小廝吃痛,哎呦一聲身子往前便跪倒在了地上。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想來湛盧沒少下狠手。

有了湛盧的證言,就更加能夠證明薛婉兒是清白的了。

察覺到雲牧卿那似笑非笑望過來的戲謔視線,薛婉兒有些躲閃着不敢去看他。

那種被人打心眼兒里看透的感覺,着實讓薛婉兒不舒服。

「你還不快快招來,到底是誰在背後讓你陷害薛姑娘的?」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為何,那小廝的嘴唇十分蒼白,毫無血色。而隨着他的掙扎反抗,竟然轟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身體縮成一團不斷抽搐着。

「糟了!」

薛婉兒察覺到有異樣,急忙上前蹲下身檢查,卻發現那小廝翻着白眼兒,口吐鮮血。

湛盧嚇的往後退了一步,他不過是打了這傢伙一頓而已,可沒下死手啊。

「他已經死了,中毒。」

薛婉兒垂眸,略顯無奈的開口。

即便已經證明了她的清白,但死無對證,就無法得知真正在幕後設計她的人是誰了。

雲牧卿微微眯了眯眸子,右手中的扇子輕輕敲打着左手手心,周身充斥着低氣壓。

正當眾人以為死無對證的時候,李老卻帶回來另外一個消息。

「老朽在檢查知府大人的屍體時發現,他下巴和脖子處有暗黃色的斑點,指甲縫裡也有與人搏鬥時留下的皮屑,所以老朽可以大膽猜測,知府大人是被人強行灌下了毒藥,這才毒發身亡。」

「至於這兇手是誰,只要找到兩個特徵便可以鎖定。一是手上有與知府大人嘴邊相同的暗黃色斑點,二是手背胳膊上有被人抓破的傷痕。」

在聽了李老的話之後,吳恆下意識的便把自己的胳膊藏在了身後,神色驚恐。

完了······